“你是?”其实新月心里清楚,眼前的美貌少妇大约就是云岚将军的福晋了,却又故作不知。
“给格格请安了,奴才是镇国将军之妻,不知格格可是有伤着了,可要到寒舍里小休一番?”雁姬明媚的笑靥顿时让一旁的努达海看得呆了,若说雁姬是一畦朱红的芍药热烈而优雅,那新月就是路边的小野菊了,野花虽好,但终不及芍药艳丽而高雅,瞬间高下立现。
注意到努达海的视线,雁姬十分的不悦,但她可不是那些会把心情表现在脸上的小女孩了,“格格?”
“不,不用了……”新月的必杀技瞬发,只见她双目盈盈,哭的梨花带雨,即使泪水不断的流下,也不影响她的妆容,这种本事也是很难得的。
“月牙儿,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欺负你了!”努达海捉住了新月的肩膀,用力的摇着,却始终都得不到她的回应,便恶狠狠的瞪着一旁的雁姬。
雁姬撇了撇嘴角,这努达海不知道被这样摇着,新月可是晕的说不出话了。
不过新月这一招可真是用烂了呢,鄙视的看了一眼新月,家里人谁不知道爷是最讨厌这般作为的女人了,这新月还是真不会投其所好啊!想到这里,雁姬不禁勾起了嘴角,“格格,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要奴才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我,我没事,”暗自看了看雁姬,新月低着头,低声的说到,“我只是看到了夫人以后,觉得十分的亲切,想到了不久前过世了的家人。”要是你也能过世了就好了。
“既然这样,这位大哥,你看来是照顾格格的人吧,赶紧带格格回去吧,让格格好好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雁姬好心的建议到。
“那就多谢夫人了。”努达海应承到。
还没怎么从晕眩中缓和过来的新月,没能及时的出声阻止,就被努达海带了回去。
不过从此以后,她就天天带着努达海到乌拉那拉的府前堵人,弄得云岚烦不胜烦,也不愿意轻易出府了,毕竟遇上一个听不懂你说什么,还自说自话、自作多情的女人,真的让人很无语。
所以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的云岚,就提出了要回盛京祭祖,不得不提一下,能把一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军逼到这个份上,新月还是很有本事的。
“依我看还是让云岚出京避一避吧,免得到时候被御史们抓住了话柄。”弘历可不希望自己的大舅哥折在这事上面,再怎么说那新月不着调,也不能在这时候除了。
云岚可是军功出身,如今已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家里又出了一个皇后,可以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了,但也正因为这原因,总有那么一起子人,想要把他给拉下马,毕竟少了云岚一人,永瑞明面上的势力可是大打了折扣的。
大哥现在也实在是太不给力了,云淑在心里嘀咕,想当年那个什么牙痛的,还有牙痛她娘,都是段数要比这个小三月强上不少的,大哥都能受得了,还能是不是反击一下,怎么过了这几年安生日子,就受不了了。
“也好,那他他拉一家好像要有动作了,让哥哥离开会,免得受到他们的牵连。”云淑笑的十分灿烂,好戏就要开演了,正是兴奋的很呢。
“你啊,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弘历点了点云淑的鼻子,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自家的云儿什么时候能把全部心神放在自己身上啊,那些个没脑子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关注外面的事了,”弘历沉了沉声说到,“最近宫里不是很太平呢,你还是多注意着点,昨日我才在瑞儿那拦下一拨人,既不是皇额娘那儿的,也不是纯妃、愉妃那的。”在弘历的心里,其他的几个妃嫔还是没有必要害了永瑞的。
“也许就是以前那个无名氏?”对于没能捉到那个想要暗害自己孩子的人,云淑一直是耿耿在怀的,“我之前也已经在储秀宫拦下了不少人了,还真是奇了,宫里的一个隐形人?”
“那我等会让墨梅把储秀宫留出几个位置出来,只要我在储秀宫里留下空隙,那么瑞儿他们就会安全一些。”云淑最近隐隐就要丹碎结婴了,若是能在捉到那人或者那伙人之前,自己能够突破的话,那就胜算大了许多,自己的敌人可能也不是普通人呢。
“这怎么行!”弘历可不能把云淑置于险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云淑明媚的一笑,“不过为了让我更好的准备好,从明天开始,你没事就不用过来了,你也不想我受伤的,是不是?”星眸微嗔,叫弘历一时忘记了反应,愣愣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