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风能很随意地在室内穿行的时候,他就很老实地去休息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上,楚风被人敲开房门的时候,jing神还是相当不错的。
和楚风还算熟识的单仲山见他出来,就要一把拉住他的手。楚风琢磨了一天一夜的“凌波微步”,眼下见得单仲山右手袭来,下意识地一个闪身避了开来这才问道:“单二兄,何事如此失态?”
单仲山心中焦虑,也没注意到自己这么近距离的一抓,怎么会被楚风这么轻松的避过,听到楚风问他,左右看了一眼,这才答道:“五弟出事了。”单仲山刻意压低了声音,似是别有隐情。
楚风记得那个神经有点脱线的单小山,疑惑道:“他?出什么事儿了?”楚风心里倒是有些奇怪,在这洛阳城中,单小山能惹出什么事来?且不说,单氏五子对单正的敬畏,就算真惹出什么事情来,那不是还有丐帮么,这火急火燎地找上自己算是什么情况?
“哎,你先别问了,看看便知!”单仲山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当先一步奔了出去。
城北,灵堂。
“啪……啪……啪……”
皮鞭着肉的声音很是渗人。挥鞭的是“铁面判官”单正,被打得是个壮汉,楚风瞧不到面容,不过照那单仲山的话,该是单氏五子中最小的那个单小山没跑了。
楚风随那单仲山一路疾奔,到了马大元灵堂之前,就看到这么一出“判官教子”。皮鞭着肉绝无花巧,一鞭下去,血花四溅。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鞭了,密密麻麻的鞭痕已经覆盖了整个脊背。
单二去寻楚风,单三单四侧目不忍直视,单大跪在一旁,并未受罚,应该说是并未被鞭打,但是他一直看着父亲鞭笞自家小弟,却连眼睛都不敢挪开。
昨ri在灵堂外见到的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这会儿板着那张蜡黄的脸,站在马大元灵牌之侧。
灵堂门口倒也无人看着,楚风挤开那群围观群众,进了灵堂,先是朝白世镜抱了抱拳,算是问安。白世镜见了楚风,也点了点头,就算在那张蜡黄面皮上,楚风也能看见一丝羞愧之se。楚风当时就不淡定了,连白世镜都羞愧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楚风和白世镜打招呼时,已经走到了单正身侧,瞧得这位锦袍老人一鞭又一鞭地挥下,双手绝不颤抖,就连挥鞭的高度也是一模一样。昨ri所见谦和之se尽褪,楚风一眼瞧去,就知道为什么会被称作“铁面”了。
“单前辈,这是怎么了?”既然被人拉了过来,这单小山又一副快要被自己老父弄死的德行,楚风心下斟酌一番,还是问了出来。
单正看都没看楚风一眼,继续挥鞭。单三单四继续侧目;单大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老父挥鞭;刚赶过来的单二跪在一旁,头都不敢抬。
楚风往前走了几步,到了白世镜近前,小声问道:“白长老,这到底?”单正这一副把单小山当私生子折腾的架势,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啊。
白世镜面上羞愧之se渐重,但还是答道:“孙三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