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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月义无反顾地搬出了统计调查司衙门里属于清风的那坐小院,收拾自己的衣物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一眼眉目之间尽是哀伤的姐姐一眼。
“云容?”雾月将出门的时候,清风低征地叫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流露出一丝哀求,“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么?”
雾月脚步微微一顿,身体僵硬,半晌才道:“姐,你好自为之吧”许拎着自己的小包裹,急步离去。
看到霎月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清风唤了一声:“钟静!”
“小姐!”墙角处人影一闪,钟静出现在清风的面前,“跟着雾月小姐,看她去哪里,在哪里安身,然后派人好好保护,不许出一点、岔子。”
“是,小姐,不过雾月小姐要走出了定州城呢?”
清风皱眉想了想,然后道:“零月如果出了定州城的话,那她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就是崇县,我们姐妹俩原先住过的地方。跟着她,看着她安顿好之后,然后知会那里的县令,嗯,他是叫揭伟吧,我妹妹要是在他哪里出了一点漏子,那他就在我赶到之前自己抹了脖子吧!”
“是,小姐,我马上就去。”钟静行了,礼,急步追赶雾月而去。
眼前再无一人,清风两腿一软,险些猝倒在地,伸手扶住门框,无力地靠了上去,双眼紧闭,眼角似有泪水渗出。半晌,清风纤腰一挺,已是站得笔直,擦去眼角的泪,脸色慢慢恢复平静许当她走出小院儿的时候,先前舟无力柔弱已是无影无踪,所有的统计调查司人员看到的又是他们极端熟悉的那个不芶言笑,两眼蜂利似刀能看透人心的司长。
夜已深,清风仍埋首在堆集如山的案赎之中,一份份地着从各地汇聚而来的情报,希望能从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大堆东西中找出对定州有用的东西来。
一声凄厉的夜鸢让清风霍地一惊,侧耳忧听外面隐隐传来的更鼓,已是三更了,伸手端起案上的茶杯,皱皱眉,唤道:“来人”许
一名护卫应声入门,“司长有何吩咐?”许
清风指指茶杯,道:“换杯热的来许浓一点儿”许看到护卫出门,清风随手从厚厚的卷宗中随意抽出一份,只瞄了一眼许便嗯了一声,站了起来,再细细地看了一遍,脸上却是露出怒意。当那名护卫端着新冲的热茶进门时,恰巧清风猛地一拍案桌,怒骂道:“混帐!”
护卫吓了一跳,手一抖,滚烫的热茶洒在手上,不由疼得龇牙裂嘴,手一松,茶杯已是落在地上,掉得四分五裂。
“司长恕罪!”护卫脸色大变,立马单卢着地,跪了下来。
“来人啊!”清风大叫,跪着的护卫已是脸无人色,实是不知什么地方得做错了了,惹得司长雷霆大怒,看司长的脸色,今天只怕要挨扳子了。
外面涌进几人,躬身道:“司长!”
“去,看看肖永雄那个混帐还在不在,在的话让他滚过来!”许清风怒叱道。
听到司长不是冲着自己,跪着的护卫这开缓过一口气来,脸上稍微有了一点颜色。
清风转过头,看着跪着的护卫,道:“你跪着干什么?马上去隔壁,看看大帅睡了没有?如果没睡,就告诉唐虎或者是吕大兵,我马上过来,有要紧事禀告!”
“是司长?”地上的护卫一挺身爬了起来,一溜烟地去了。
肖永雄是情报统计分析署的署长,是最早跟着清风建立起统计调查司的人,在刚刚成立统计调查司时,书人十分稀缺,那时连李清都为识字的人头疼,更何况是清风这个刚刚起步,名声不显的小衙门。是以过书,中过秀才的肖永雄便成了稀罕物,得到清风的重点培养,随着统计调查司一步步的壮大,肖永雄也是水涨船高,成了情报分析署的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