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朝廷的职方司在我们定州有探子,这些探子基本上在我们的监控之中,昨天,我的手下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说,说是您的母亲大人在候府中过得甚不如意。”
李清冷笑,“一直便是这样,否则我怎么会走?母亲大人受苦我早就知道,很快我便会算算这笔帐,这种日子马上就会结束了。”
“可是,可是这回有些不同往常。”清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脸蛋也涨得通红。
“到底是什么,你快说,难不成又打了我娘?”我娘这两个字从嘴里吐出来,李清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看到李清已有暴走的迹象,清风立即便道:“职方司那些人说,李将军在这里威风八面,杀得蛮子魂飞胆丧,但却不怎么讲孝道,他的母亲在候府里一天却黑涮洗全府的马桶,又脏又累,他居然也不闻不问。”
砰的一声,堂上传来一声巨响,众人骇然起立,李清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大案,脸孔扭曲,面容狰狞,“你说什么?涮马桶?”
清风也被吓了一跳,他还从不没有看到李清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此时的李清直如要择人而噬。
“大帅息怒!”尚海波看到李清失态若斯,赶紧道:“大帅,这也许是朝廷为了离间您与李氏的关系,方才如此胡言乱语,清风,这些人抓起来没有,严刑拷问。”
清风摇摇头,“人都抓了,也拷问了,但这些人说的确如此。”
李清冷笑道:“离间,你肯定是说对了,但这件事,却绝对是真的,朝廷职方司的袁方是个老手,怎可能用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说事,他只不过是借势使力,让我知道罢了。”
“威远候,哼哼!”李清语气中充满了恨意。
“大帅,威远候是您的父亲!”尚海波赶紧道,他不愿让李清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赶紧打断:“再说了,此时威远候尚在南方剿灭反叛,这件事,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裘氏?”李清一拳击在身后的墙上,“别以为你是兰亭候的女儿,我就不赶动你。”众人相顾失色,这时代的家庭关系,真要论起来,裘氏要算是李清的嫡母,而李清的亲生母亲只能叫做生母,嫡母的地位可远高于生母。
“大帅,此事的真伪,总要等您回到京城洛阳之后才能计较。”尚海波道。
“清风,统计调查司现在在洛阳布下网了么?”李清让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下,问道。
“以前我们的重点一直都在萧方两家以及草原蛮族那边,对于京城洛阳不没有来得及布网,只是洒了几粒种子过去,要想成规模,恐怕短时间里还不行。”清风道。
“嗯,抓紧时间,在洛阳把网尽早布好,记住,洛阳的网不仅要网络那些地下势力,下级官员,更要注重上层布置,这些方面,你和茗烟商量,她在这方面有经验。”
“是。将军!”清风道。
李清心里烦燥,也无心再议事,对尚海波道:“明天的迎接钦差一事,尚先生负责安排吧,反正就是一个形式,不就是让我到洛阳受封么,我到时出场就行了。”
尚海波点点头,“是!”
“那就先这样吧!”李清点点头,对众人道:“有什么事我们过了明天再说。清风,你留下来,陪我去见见方文山方文海这两个杂种。”
李清心里有气,他决定要去撒撒气了,这两个人一直便作为重要人犯关在统计调查司,清风要从他们的嘴里撬出一些方家的重要东西来。
清风初听到要自己单独留下来,脸色便又有些不安起来,但接着听到后面的一句话,方才放心,知道自己想多了,不由得脸上又浮起了红晕。让李清看得怦然心动。
尚海波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