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被扎了几次针,病患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了莫匀,差点被推到在地上。说了一句:“到底会不会扎针啊,不会好好学啊,真是的,扎了几次都没成功。”
莫匀却是低声下气地对那个病患一直道歉,一直道歉。
连南小乔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身边的安景希却是拿着扎签扎了一块臭豆腐放进了嘴里。几乎是闭着呼吸咽下去的,却在最后尝出了臭豆腐的滋味。
他看着身边对他抱以吃惊面孔的南小乔说,“原来,只有尝试了才知道臭豆腐吃着是香的。”
南小乔不明就里地冲着安景希一阵捣蒜似的点头,却看见他撩起了胳膊肘走到了端着盘子要转身离开的莫匀的面前。
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矛盾和复杂。像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安景希才把右手举在了莫匀的脸前,说:“你扎我吧!我不怕疼!”
莫匀看着有些激动的安景希的眼神,她忍不住地笑了。
又摇摇头说,“不行,我总是手抖,别说是你了,我自己都拿着自己的胳膊试了好多次了。”说着,莫匀把自己的衣袖挽起来,手背上全是针孔。
安景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认真的女孩儿,这么倔强,这么要强。
一瞬间,看着从莫匀眼底里流露出来的失望和惋惜,他从心底里衍生出了一种心疼。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你只是试了你和一部分人,并没有试过我的,来……我给你试针,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不怕疼,我受的住的,来吧!”安景希说着,握住了莫匀的手腕作势就要扎针进去。
莫匀才是猛地一松手,“怎么能这么就扎针呢!一点准备工作都不做,会容易出血的!况且,这个针头是刚给病患用过的,再给你用怎么能行呢!”
说着,莫匀从盘子里取出了一个全新的针头接上。
她看了看安景希,最后一次问:“你确定你要给我试针是吧?我要是扎疼你了,你可不许骂我啊。”
安景希十分男子汉的点点头:“放心,不会的。”
也许是莫匀放松了警惕,才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这次扎针,她的手并没有那么的抖了。一次扎针没有扎的有些歪了,安景希看着莫匀额上渗出了汗珠,温柔地说:“没事,还有第二次。”
莫匀第二次扎的时候,就很顺利了,她摸准了血管,紧绷着的绷带松开了来,她一下子深入血管里,扎了进去。
当扎进去的那一刻,她才如释重负地笑了。额上的汗珠滑落在脸颊上,笑容满面。安景希在那么一瞬间,看着莫匀的笑容才知道,努力和认真的女孩才是最美。
他觉得莫匀很美。
手机这时候在南小乔的口袋里开始响起来,南小乔一看,是宫诀的。她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像是一直这么等了很久,但是真的来了的时候,她又变得手足无措。
终于,她整理了心情接了电话。电话里的男音一阵急促地问:“你在医院?”
“嗯,在医院。”南小乔的语气极为平坦地说。
电话里的宫诀早已经是坐立不安,忙问:“你怎么了?哪儿受了伤?石院长现在还在吗?让他接电话!”
“你是从石院长那里听来的消息么?”南小乔问,又转过脸来背对着安景希和莫匀:“不是我生病,受伤。而是我的弟弟,所以……不用担心。”
可是这么一刻,南小乔真的希望受伤的人是自己。
也许这样就真的有理由,在医院见到为了自己飞奔赶来的宫诀。可是,她始终编不出谎话骗他。
宫诀在电话那头似乎渐渐地放宽了心,才声音平缓道:“是安景希受了伤么?”
他的话语里,隐藏着一股涌动着的暗流。而南小乔却浑然不知地答应着,“恩,不过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
她现在被宫诀和元思婕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记得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对宫诀提过安景希这个名字,宫诀又是如何知道安景希就是自己的弟弟这件事的。
其实,宫诀也是刚才不久才得知暗夜的老大安景希就是南小乔的弟弟。同时,他也得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这个消息使得他从黑暗之中,有了一丝丝可以最后和宫文彦放手一搏的机会。
他才能够有信心面对南小乔,才能够在这个关头给南小乔打了电话。
可是南小乔啊南小乔,你到底还瞒着自己多少事情?
如果说,安景希的身世和身份是不重要可以不告诉我;那么你自己呢?你的身世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提起过呢?
却原来,南小乔是LK集团前身SE跨国企业的总裁千金。十岁的时候被安南领养,之后,有了被领养的弟弟安景希。
如果宫诀没有派人调查暗夜老大安景希这个人,或许就不会牵连出南小乔的身世之谜。更不会知道,原来南小乔瞒着自己这么多事情!
可这一次,宫诀却要拿着南小乔是SE集团千金的身份,去和父亲宫文彦交换商业联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