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吹胡子瞪眼,显然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不是的,沫沫…你听我说……”齐泽奕努力想要解释。
“不是什么,你说啊!如果你要给我的惊喜,是以陪另一个女人为代价,那么我宁愿不要!”蓝沫生气地吼了出来,这算什么,究竟是想哄她开心,还是想让她难过!
明知道她是爱吃醋的小女人,勾搭一个怡儿表妹就算了,还跑去妓.院采野花,她怎么能够容忍!
“沫沫,我只是听她弹了一夜的琴,并没有做什么啊!”他急切地解释道,天地良心,昨晚他是真的连苏苏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我才不信你,总是骗我的坏蛋!”
蓝沫委屈地喊出声,推开他的怀抱,愤然地起身跑出了雅间,却正好与隔壁刚出来的悠兰迎面相撞。
悠兰惊讶不已,竟不想蓝沫也在这里,她扑闪着双眼问道:“六嫂,你怎么也来了?”
“哼,去问你的六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下了阁楼,离开了醉霄楼。
“沫沫!”齐泽奕追了出来,无奈地看了看予洛,颓废地道:“今天这出戏真是失策啊!”
予洛面无表情,冷不丁地来了句:“自食恶果!”然后也潇洒地下了楼,先他们一步离开。
蓝沫跑在人流如潮的街道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也许他是真心想给她一个惊喜,想让她看到云诺悲惨的一面,可是,她心胸狭隘,容不得他的眼里有别的女人,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成!
她一股脑冲动地在街上横冲直撞,竟误打误撞,回到了恒王府的大门外。
然她并不进去,而是折回身,朝着王府的后门走去,因为早上齐泽奕带她出门时,孟怡儿是看见了的,所以如果她这般怒气冲冲地从正门回府,自然又少不了要被孟怡儿奚落了。
她今天心情欠佳,不想去和孟怡儿斗嘴斗心思!
王府的后门有些偏避,在一条长长的巷子里,这里背南,所以没有阳光,加上天气幽寒,让这条巷子显得有些阴暗。
蓝沫坐在后门的石阶上,双臂放在膝盖上,托腮冥思着一些事。
什么时候,她的奕,才能将满满的一颗心里都放着她,没有朝堂之事,没有怡儿,没有苏苏,只有她……
她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他一颗真心,就够了!
她想得入神,殊不知自己头顶的屋檐上,竟坐了一个身着白衣的潇洒男子!
月铭殇看了看下面的女子,她失神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妍儿,离开暮桑国五年,不知道妍儿过得是否可好……
“一个人坐在这里失神,是不是遇上了不开心的事?”他骤然出声,惊得下面的蓝沫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本该空无一人的巷子,却突然传来了男声,吓得蓝沫魂不附体,以为是光天白子遇了鬼!
她猛然抬头,当看到屋檐上坐的月铭殇时,没好气地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还有你怎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都是来去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