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听了把头深深埋进杜本草怀里,这种时候她没有了任何矜持和害羞,“呵呵,你不去当幼儿园教师真是浪费了!没关系,我不怕死,真的,活着太累了!”
“只是害了你,你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呢!”
“杜本草,如果我们真的马上要死了,你最后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白洁又突然抬起头非常认真的看着杜本草。杜本草却瞬间有些羞涩,然后大声回答,“我想有个儿子,哈哈”
杜本草话音刚落,白洁就点起脚吻了上去,非常狂暴非常焦急非常矛盾非常热烈。
“呜……呜……”杜本草好像完全没有准备,不过很快就适应了白洁的热情似火,因为他们在卫生间里,卫生间的门进来以后就被杜本草反锁住,因为他要预防飞机继续俯冲或者剧烈颠簸把他们甩出去。可这就给两人造就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就在白洁吻上杜本草的一刹那,灯灭了!
四周马上黑暗一片,正如杜本草所言,电力系统已经完全瘫痪了!
突然而来的黑暗却让飞机重新恢复了水平飞行,虽然依然颠簸不止,但至少又能够比较正常的飞行了。突然而来的黑暗给了白洁更大的勇气,哪怕飞机再次坠落,哪怕他们马上要葬身大海哪怕他们下一秒就要死去,也无法阻止他们火山般的热烈激情。
白洁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杜本草也从金属扶手上抽出一只手紧紧搂住白洁。
“我最后想的事,就是想彻底做回真正的女人……”白洁大声告白,失去理智一般,或许这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一面!
“那刚好给我怀个儿子……”杜本草大声回应。
突然,白炽灯重新发出它本该有的光芒,突然飞机不再剧烈颠簸,突然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正常。不过突然恢复的明亮就像一道不可抑制的闪电,击中了两个人内心的道德和羞耻。
于是很快尴尬的分开,尴尬的在刺眼的白炽灯中寻找自己的衣服,然后胡乱的穿上……
5分钟以后两人衣衫不整,浑身是汗,彼此不敢相看。而空姐那劫后余生略带沙哑的声音终于又从广播里传来:尊敬的乘客,我们的飞机刚才遭遇了一股强大气流和磁场的袭击,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完全得到控制,我们的飞机用重新回到了航线上。请大家不要惊慌,检查好自己的安全带,尤其是带老人和孩子的乘客请安慰一下您身边的亲人……
“我们不用死了?”白洁低头问道。
“不用死了,可以好好活着了……”杜本草咧嘴一笑,不过馒头冷汗,杜本草的一生从未遇到他完全无能为力的死亡,他刚才虽然做出了最精确最接近现实的判断,但他无能无力,他虽然懂得原理,但是他不可能有本事去帮助机械师迅速恢复通讯和电力系统。他只有等,只有选择相信,只有祈祷,只有跟白洁在那一段毫无希望的黑暗之中彼此获得彼此索取!
不过却因为这次磨难他跟白洁的关系进入了另外一种特殊阶段,如果白洁是那种完全接受西方思想或者是放得开的华夏人问题也不大,可是白洁绝对不是,她骨子里很传统很传统,否则凭借她的条件早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了。况且现在她跟杜本草是同事是上下级关系,而且在她心里两人还差这辈分。
生命的最后一刻,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中两个人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一旦重新活下来重新拥有了光明一切就都变得复杂尴尬难解。至少白洁肯定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解决如何面对。
杜本草伸手想要帮助白洁整理一下凌乱的衣领和头发,白洁却下意识一抖,随后有些恐惧的躲向一边。不过卫生间的空间实在是太少,她无论如何都躲避不了。她就像个受惊的孩子,双手抱胸蜷缩在卫生间最里端角落。
“你……我……你……”
嘴里也含混不清,喘息粗重。
杜本草没有停止没有后退,而是走上两步一脸微笑的给她整理,一边整理一边低声劝说。
“没事了,都过去了,呵呵。对了,刚才事故的时候我做了个梦,一个很美很暧昧的梦,呵呵。现在想来还很回味……”
“不过梦还是梦,开心过后就可以了……”
“现在我们该出去了……”
白洁内心正在经历着她人生最难熬的一次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在灯光下面对杜本草。刚才,刚才他们是那么疯狂那么激情迸发那么不可抑制,尤其是那特别的姿态……
梦?杜本草说这是梦,呵,她真希望是个梦,不过这不是梦,是铁一般的事实。她从来是个认真的人,发生了就发生了,从不回避从不逃避。
“杜本草……我没事……,那不是梦,你……是我生命最后时刻的全部希望和依靠,谢谢你!”
说完打开卫生间房门大步走了出去,杜本草咧嘴一笑,白洁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杜本草没什么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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