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清晨看到苏云歌从房门内迈出,带着晨曦轻松的阳光,他就恨不能……一掌劈了她了事。
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还悠然自得的享受着这种呵护。
因为主子的不同寻常,他只能认定为,肯定是被灌了**汤了。
苏家云歌,不是妖女又是什么?
这妖女丝毫不觉自己对主子有何影响,总是优哉游哉,想起来就关心一下,没想起来就算了。(苏云歌:这是什么言论,我很忙很忙,没关心是因为剧情太多以至于无暇分身)
她根本不知道,主子对于她来说,就是危险。
或许很奇特,守护与威胁并存。
她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她来到主子的世界,根本还无法脱离主子的羽翼,一旦脱离那就必定会被绞杀的连渣都不剩下。
可是这些天暗中跟着她,却让他无形之中对她的看法有了最直接的改观。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
她有着常人难及的毅力,甚至是连般若花都敢吞下肚子的人。
简直就是……妖女。
隐忍就是她的本质,不管是练功的痛苦,还是对自己实力的认知。
不焦躁,不气馁,亦不挫败。
失败一次,接着来就是,跌倒一次,爬起来就是。
百折不挠,勇往直前,狠辣果敢,杀伐果决。
他从起初的不服与不屑,到现在的认同以及佩服。是的,他佩服。
只有这样果敢隐忍的人才才能够与主子并肩而立,才能够同主子一起踏众生登上九重凌霄。
主子,也只有在那苏云歌面前,才像个人了。
有血有肉,会忧会笑的人了。
如尘一边想着一边眼底有了凝重,若是有人用现在的苏云歌来威胁主子就范,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是他的掌上宠,心间宝。
如尘紧紧盯着流霜,毫不退让。想是一回事,但是要让他相信是另外一回事。
主子乃如此强大之人,怎么会被轻易困住,再说,那苏家妖女也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人家破船还有三千钉,他不信苏家那妖女连破船都不如。
“咦,还以为能看到你气馁的样子,怎么反而更加斗志昂扬了?”流霜惊讶的瞪大眼眸。
如尘冷哼一声,依旧黑着一张脸。
“你到底喂不喂,不喂就给我滚出去。”
流霜立马捧起碗,“喂喂喂,当然喂,你要是饿坏了怎么办,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那笑意盎然间的话语,似真非假。
如尘吞下一口粥,慢吞吞的开口说道:
“你别这样笑,没有你家皇主子那张脸还笑成这样,恶心死了。知道什么叫画虎不成反类犬吗?就是说的你这种。”
流霜呆了呆,一张笑脸立马垮了下来。
“好歹我们是同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你别这么贬低我行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从裤兜里掏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道:
“我虽没有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但是至少也是十乡八里一朵花吧!瞧这眉眼长得,多对称啊,多么有棱有角啊。”
如尘听着流霜的话,浑身都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古井无波的眼眸里都是充满了恶寒。
“你不是那一朵花,你是上面插着一朵花。”
“恩?什么意思?小如尘你是在夸我吗?我太高兴了,你终于承认我了。”流霜作势便要朝他拥抱一个。
如尘的脑袋往后仰了仰,晃得铁索哗啦啦作响。
“你想多了,有句话你没听过吗?鲜花插在牛粪上。”
流霜一愣,半晌才是反应过来。
“你你你……你居然说我是牛粪,有我这么好看的牛粪吗?”
如尘唇角一抽,“确实没有你这么好看的牛粪,据我所知牛粪都是不规则形状的,有时是一坨,有时是一滩,谈不上好不好看。”
流霜听着如尘的话,再在脑海里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自己顿时都被恶心到了。
“如尘,你居然欺负我,枉我为你治伤。”
如尘冷哼一声,“明明就是你扭断我手腕的,还来找我讨要恩情,脸皮真厚。”
流霜不依不饶,满脸委屈。
“你还是小时候可爱,小时候多好呀,每天晚上要求我给你讲狐狸精的故事。”
如尘的脸顿时更加黑了,并不回话。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微微充斥着尴尬。
“如尘……”流霜忽然轻喊,正想说话间,忽然一个女子冲了进来。
“流霜,快,主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