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让她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呃……这是……今天吧,萧南朔带着我去给铁蛋找羊奶,然后我们在楼外楼里遇到了两个有趣的人,那两个人吧……”
“云歌,我认为转移话题是一个很不明智的办法。”容千寻温和地打断了苏云歌准本蒙混过关的话语。
他眼眸如月,笑意浅浅,“你不觉得你的目的太明显了吗?”
“呵……呵呵,是吗?”苏云歌有些尴尬。
她看着容千寻的笑,顿时更加紧张了,简直是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着寒碜,笑里藏刀就是这样吧!
怪了,在没有和容千寻确定心意之前,她无论和萧南朔有什么牵扯,心里都是没有这种负担的,可是自打与容千寻确定了心意之后,萧南朔与她的一切,似乎让她都有种几欲无法承受的感觉。
似乎是压力,又似乎是怕自己背叛对容千寻的承诺。
萧南朔是地狱的曼珠沙华,总是在不经意间扯着自己下坠,然后引诱着自己陷落在地狱。
不,她不要在地狱里伴着彼岸花,她向往光明,向往那一轮皎月。
只有在容千寻的身边,她才会觉得有一种被救赎的错觉。
可是她想归想,可是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这锦盒里的暖玉首饰。
额头不禁有些抽疼,艾玛,早知道就说什么也不收这份东西了,这下可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可是墨王送的?”容千寻决定先声制人,免得他的云歌小狐狸又用其他的办法给逃避了。
苏云歌微微咬唇,在容千寻那清澈温润的眸光中,缓缓的点头。
“恩。”
“可以让我看看吗?”容千寻复又问道,那温和的声音与眼眸里的笑意让人错觉似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苏云歌却是看得心惊肉跳。
这位爷会不会一打开就把里面的东西给打得稀巴烂?
“恩,可以。”苏云歌一边说着一边颇有些狗腿的将桌上的锦盒推到容千寻的面前。
容千寻打开锦盒,看到了一套暖玉首饰,眼底一阵波光潋滟,心底着实起了一把危机感。
不得不说,萧南朔倒是真舍得。
他看了眼自家的小妻子,她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孩童,那模样倒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看着苏云歌这模样,心里一瞬间雀跃无比。
她是在乎的吧,在乎自己的想法,在乎自己的一切。
容千寻一想到这里,心里那些郁卒啊不快啊,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恩,这真是个好东西,来,云歌快戴上吧!”容千寻一边说着一边将镯子戴进苏云歌的手腕里。
然后再起身为她戴了项链以及发簪。
苏云歌这次是彻底愣神了,这是什么?剧情大反转?
没发怒,没质问,没生气,而是心平气和的帮她给戴上。
这不符合常理啊!
“你不生气吗?”苏云歌吞了吞口水问道。
容千寻摇了摇头,“不。”
苏云歌看着容千寻一派温和洒脱的模样这才是放下心来,可是一放下心顿觉一阵不是滋味。
不对啊,通常情况下,一个男人看到另一个男人送自己女人东西,不是都会吃醋吗?
这样才代表在乎啊!
容千寻似乎是看出了苏云歌所想,伸手将她耳边的发捋到了耳后。
“云歌别想多了,我是觉得这暖玉世间罕有,你体质偏凉,就应该戴这些东西,这样我也更放心一些。”
苏云歌一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暖流涌入,不知道该作何想法。
这个男人啊,总是不经意的一句话,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就会让自己感动得无以复加。
方才心里的不快顿时一扫而光,“好,我戴着。”
一番话语温存,将积压在心底的不快尽数给消了开去,没有隐瞒,没有误会,没有一切。
窗外天色正好,雪花飘零,万籁俱静,屋内暖意袭人,梅香几许。床榻上铁蛋睡得香甜,小桌前容千寻的笑意温暖。
几乎让苏云歌有一种时间停驻的错觉。
两人一问一答,有时候不约而同沉默,又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彼此默契得如同相处了几十年的夫妻。
夜幕降临的时候,铁蛋也醒了,苏云歌抱着铁蛋与容千寻一起去饭厅。
在那回廊处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萧南朔。
萧南朔看着他们相携在一起的身影,浑身的气息顿时阴冷了起来,狭长的凤眸里有了显而易见的杀气与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