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准备继续掠步而走时,一阵劲风从耳旁掠过,一把冰凉的武器挨上了她的脖子。
“拿来。”不同于那带帽男子的清冽声音,是另外一个语带威胁的声音。
苏云歌眼眸一眯,眼角瞟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武器,原是一把扇子。
这扇骨似是玉材质做地,散发着青色微光,挨着自己的脖子一端,亦是锋利无比,已有丝丝鲜血渗出。
这男人似在告诉她,别小看这把扇子,轻轻下去,依然能了解了自己的命。
应该是那另外一个黑袍男子。
没想到这个男子居然是在这里守株待兔,莫不是她成了鹬蚌相争的一方,而这男子却成了那守在后面的黄雀。
苏云歌张开两只手,动也未动,那冰玉盒子在左手上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微风撩起苏云歌肩上的青丝,一时静谧。
那戴着帽子的黑袍男子在这个时候亦是掠上了树梢来,站在苏云歌的对面。
苏云歌此刻正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不得。
那后头的人还将武器架在她的脖子致命处。
她挑起眉梢,唇角勾起一丝慵懒的笑,轻声说道。
“想拿?”那疑问的话语却是急转而下,带着凌厉霸气。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话音一落,左手一松,那冰玉盒子便从高空坠落下去。
那站在对面的男子眼疾手快的便跟着冰玉盒子冲了下去,站在苏云歌身后的人,低咒一声。
“该死。”
说罢,便收回玉骨薄扇,跟着直冲而下。
苏云歌眼里有着冷意,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幸好不是很深,只是一点皮外伤。
那冰玉盒子往下落去,两个黑衣人亦是在半空又开始抢斗起来,一个软剑在手,一个玉扇挥舞。
软剑与玉扇的碰撞,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但是一眼看去,那两把兵器的碰撞,都带着无尽的杀意。
软剑绕着那玉扇,玉扇一展,似绘着水墨画的扇面猛然展开,弹开那柔软剑身。两人俱是将浓郁内力注入在兵器上面,两把兵器闪着肃杀的气息,碰撞间,擦起丝丝金丝火花。
装有般若花的冰玉盒子终是被那软剑勾得,那盒子在软剑一端还未停热乎,玉扇便狠狠打来,将那冰玉盒子又高高抛起。
两人同时出脚,凌厉腿势相碰,同样的力道将两人弹了开去。
两人都站到了地上,全身警惕着盯着对方,那方才被抛起的冰玉盒子从半空又落了下来,还未落地,两人便又雷霆般碰撞在一起。
苏云歌在树梢静静看着两人的打斗,心里有些焦灼。话说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担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现下是他们三个人在争这般若花,那两人都是不好相与的主,恐怕心头也都清楚还有一个她在一旁观战。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她一眼观去,两人的缠斗亦是到了焦灼状态,那冰玉盒子在他们的手上翻舞着,一会儿在那扇面上,一会儿再那剑尖上,一会儿又在那手上握着。
‘嘭’一声,清脆裂响。
一人将另一人的手握住狠狠朝地上打去,那冰玉盒子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碎裂开来。
在场的三人,俱是浑身一震。
般若花出来的冰冷之气让挨着近的两人被迫跳了开去。
那绚烂的般若花忽然自己腾空而起,像是自己有意识般,开始横冲直撞。
树林里不停传来‘咚’‘咚’的响声,那被般若花撞击的树干,都是被碰撞的碎裂,粗壮的树干纷纷向后倒去。
那般若花将周围的树木破坏的一塌糊涂。
不在此时出手,更待何时。
苏云歌眉目一凛,浑身气息大开,如鹰般俯冲而下,一脚带起迅猛力道狠狠向其中一个男子踹去。
那男子便是刚刚用玉扇威胁她的人。
那人的注意力已是被那横冲直撞般若花给吸引了过去,哪里料得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那带着狠戾的一脚本是踢向他的心窝,却被他堪堪转身一躲,踢到了他的背上。
他踉跄两步,转身,眼里俱是杀意。
那本该绚烂的桃花眼里,此刻充满了狠意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