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诩刚从南门回府。”
“我不是说过ri晡之末便可结束了么?”我不满的说道。
贾诩不以为意:“公子的安排过于偷懒了吧?一ri仅用四个时辰做事,不是臣子们的本分。”
我摊手道:“四个时辰已经够多了,何况公车司马令并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务,何必一直呆在南门?”
贾诩一副“你自己不学无术偷懒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讲公车司马令没有正事”的神se:“公子做司马令有几ri?”
我摸了摸下巴:“一个月?其中大半时间都送老爹回家……”
“见过几份公文书简?”他淡淡地说。
我哑然无语,怯怯的伸出一根指头:我似乎只看到过当时对袁术、孙坚的处分书。
蔡琰忽然轻声道:“妾身想要下马,夫君可否扶妾身一把?”
我急忙转过身,稳稳接住她。
蔡琰恭敬地向贾诩敛衽施礼:“夫君少年任xing,有劳先生辛苦。”
贾诩稍退了半步,才致礼道:“夫人言重,公子胸怀异才,必当一ri千里,诩之所为,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先生过谦,琰虽初入马门,岂不知情?”蔡琰诚恳地说着,“若非有先生照料,公公怎会放心让夫君任职于朝中?”
公公?是指马腾那厮么?我打断了他们一老一少的正经对话:“先生,夫人,你二人便不要在这里聊天了,反正讲来讲去,都在用在下当垫脚石。”我很无辜的。
贾诩一展鹰眉,朗声大笑。
木头看了看那匹踏雪,垂涎yu滴:“超哥少爷,我也想要马!”
“自己去挑,这种事情不要麻烦本大爷。”我在他身后踢了一脚。
贾穆踉跄却欢乐着向后院跑去。
贾诩默默望着儿子的身影,神情松动了许多。
直到贾穆跑出了他的视线,贾诩才回过神来:“犬子顽劣,诩夫妇二人一直不能放心,如今有公子代为管教,总算放下心头一件大事。”
“先生见外了,小穆既然喜欢舞枪弄棒之事,超最适合不过,若是他像他姐姐一样喜好读书,我可就管不了啦。”
贾诩赞同地点头。
蔡琰似是想到了自己,也抿嘴笑了起来。
“说到令爱,”我想起事情,“不知文和先生可否有意什么人家?”
贾诩一怔:“……尚未。”
“庞家长子年已二十余,为人稳重,又颇喜文事,正与羽妹相配,先生可否考虑一番?”我总不忘记帮庞家老大哥说媒。
“……”贾诩迟疑了一瞬,旋即点头,“诩会对小女说的,多谢公子挂念。”
我干脆携蔡琰来到贾家的院落,与贾诩席座而谈。
贾诩顺道将女儿唤了进来。
只见贾羽柳眉飞张,一改平ri的温顺。
我暗叫不妙:贾诩大概已经将我方才说的话转告给女儿了。
果然,贾羽毫不客气地将酒水掷在我面前。
“羽妹怎么生气了?”我赔笑道,“莫非你家那啥亲戚来了?”
并未听出弦外之音的贾羽毫不领情:“人家的婚姻大事,你凭什么来指手画脚!”
我以兄长之姿怜爱地看着她:“羽妹不要任xing,你和琰妹年纪相仿,十五六岁早该嫁人啦。”
蔡琰轻轻捏了我手臂一下,嗔道:“你是说我年纪太大么?”
我不小心又得罪了一位大娘,急忙解释:“岂敢岂敢,昭姬妹子年轻貌美,动人之极,能娶到你是我姓马的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蔡琰这才松开玉手。
“打情骂俏的,回自己房里去!”贾羽哼了一声,碎步离开了客室。
不明所以的贾诩愕然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