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近主攻的项目有几个,眼前的对手又有几个?”
“我最近在做的项目有两个,一个是东山养老院,另一个是油田干休所,你是怀疑他们?”
“任何人都有可能,这都是利益,说不定你不经意就动了谁的利益。”黄建军对这种经济上的纠纷很少处理,但是分析起案情来,正是他拿手的。
“我回头帮你查查医院这个人的社会关系。”虽然黄建军对李兴的市侩产生过反感,但是毕竟是战友,能帮的还要帮一把。
“老营长,谢谢你了。”
黄建军转业前,在部队是正营级干部,李兴在激动的时候,还是喊出了老营长。
“走,营长,大师,咱们先去吃点饭。”李兴把吴子煜给的两张符折了一下,就要放进自己的手包里。
“这两张符,最好是贴身放置,才有效果。”
吴子煜拿了李兴六万块钱,该有的提醒,还是要有。
“好,好,谢谢大师。”李兴珍而重之的把符放进里面的衬衣上口袋。
不管怎么说,李兴对黄建军和吴子煜还是表示感谢的,凭他生意人的精明,不难发现两人在自己遭难的时候,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心思,都是在积极的询问自己,哪怕帮不了自己,这也是一份情意。
四人一起出了吴子煜的出租房,李兴随口问道,“大师,这是你租的房子?”
吴子煜点点头,“陋室,陋室。”
“陋室才能德馨。”不得不说,李兴说话确实有水平,而且也有文采,刘禹锡《陋室铭》背的就挺熟练。
“李兴是我带的一个大学生兵,嗯,很不错。”黄建军对李兴也颇为看重,只不过李兴在进入社会后,也许是人太聪明,学东西太快,沾染的不良风气也较重。
“咱们还去海鲜酒楼?”李兴问道。
“咱们先去一趟医院,我想看看那个人。”
吴子煜提议道。刚刚拿了李兴六万块钱,他觉得如果有这个可能,还是要帮他一把。而且李兴这人,似乎也是另有机遇,福缘不浅。
“对,咱们去医院看看。”黄建军也附和道。
“好,那咱们就先去医院看下,再去吃饭。”李兴也不客套,他虽然有些迷信,对吴子煜的符有点信心,但是只是把希望寄托在两张小小的符篆上面,似乎有些不大靠谱。
李兴在医院楼下商店,买了个果篮,买了个花篮,带着三人一起上了楼。
这是个单人病房。
刚打开病房门,病房里面的人一见是李兴,愣了一下,随即跳起来两个人,指着李兴的鼻子骂道,“这就是那个害人的医疗器械公司经理,就是他把我爸害成这样子的,收拾他!”
病房里的四五个病人家属,有男有女,听到那人的话,纷纷站起来,准备给李兴来个围殴。
“都给我住手,我是警察!”黄建军吆喝了一嗓子,把这些人都给吆喝住了。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包庇资本家?”
“就是这人把我大伯害成这样。”
众人七嘴八舌,但是动作却停了,有警察在,谁也不敢放肆。
“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等调查后才能做结论!”黄建军不软不硬的话,让众人都慢慢闭了嘴。
黄建军走近病床,吴子煜也在后面跟了上去,李兴怕矛盾激化,没跟着来,只是把果篮和花篮放在门口。
病床上的这老人,年纪不小了,骨瘦如柴,属于那种即使没病没灾,恐怕也活不了多大岁数的那种。
吴子煜看到老人昏迷不醒,脸上却微露痛苦,这老人的气息微弱,如果不经过救治,很可能会一命呜呼。
但是眼前,吴子煜没看到有任何的救护措施。病床边空空荡荡,没有心电图仪,也没有氧气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