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消隐无踪,不被任何人察觉的英灵微微一笑:“当然。”
就在这时,一个感觉好笑的声音插了进来:“说起会有豪华的宴会,还真是有够转折的大场面啊,被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攻击,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样的情况,了不起呢。”
于是暗杀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跟白archer一起看着自己的前任master。
言峰绮礼背着手,悠哉悠哉的立在后面,几个assassin正站在周围,只是看起来都没什么好生气,其中一个光头看起来似乎在强压着怒火,一直注视着他,只是因为知道他是和自己的制作者是要好的盟友才没有动手。
“喂,不要这么说吗,我跟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建立契约,只不过是把他制作了出来,没有控制他的能力,谁想到他这个反骨仔翻脸这么快啊!!比那家伙要强多了,反骨长的连看都看不出来。”
“是吗,但是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吧:远坂时臣的错误,还记得吗?”言峰绮礼笑着问。
“呃……切,我知道啦”冒牌货臭着脸撅了撅嘴,随即他看向了自立一派的狂战士,脸上这才浮现了笑意。
“真有你的”他磕了磕嘴,一副天啊的表情:“没想到那位高强的骑士竟然这样偷袭,果然是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你还真是凶残啊。但是没办法,我拦住了,你没成功。”
黑骑士沉默不语,不打算答话。
复仇者打量着身影模糊的骑士,对于他的沉默,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也更加毒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站在那里,不跟saber站在一边。为什么要攻击我?想把我们一起杀光。你知道我是你的制作者,就算是我没有令咒,也跟你没有契约,但是你的身上还是有条灵线是连接在我身上的,是我给你供给魔力,如果没有我,你除了消失还是消失。但是你却不在乎会死,因为在你眼里看来,我们所有人都是该死的,包括你自己,对吧。”
他一一说到:“因为我是敌人,所以要死。rider和caster更是该死,因为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而lancer是最最该死,他必须死的惨不忍睹,才能平息你的愤怒。是吧。因为他拥有你所未曾拥有的美好结局,因为你嫉妒!!你想着如果你才是被野兽撞死的那个人就好了,是吧,你这充满原罪的愤兽。”
他忽然大声吼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恶毒与快乐:“你做不到,你做不到的,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改变点什么吗?不,不可能的。就算是杀了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白色弓兵冷笑着伸手一指远处的saber:“她死定了,她必须死,她必死,她肯定得死,不管结果如何,她的结局是没办法改变了,无论如何她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孤独的死去,什么也得不到。你改变不了她,你救不了她。你以为你能救得了她吗?不可能!!!而且,你凭什么救她,你没资格,你以为是谁害得她最后走进死路的?是你啊,法兰西领主!!明明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天真的幻想着美好的救赎,别笑死人了,你这连伪善都不是,根本就是没脸没皮的作为!!不过是个野兽,还想有人类的情感,你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得到一些救赎而已、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哈,别笑死人了,我都要快吐了!!杂种!!”
白色弓兵毫无节制的放出污蔑之语,声音传得深远,就连远处的saber都为之变色了,而后她察觉到远坂和另外两名servant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她。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的真身,但是他应该是跟自己身边这位骑士王有这么某种外人不知的纠葛啊!!
兰斯洛特与格尼薇儿啊,还有亚瑟王是个女人啊!!嗯嗯……
“?”一开始saber还没有察觉到三人眼神的意味深长,但是很快她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顿时脸色大变,又是一阵惊惶。
“你们……”
几人转过脸去,一脸的充耳不闻,似乎就连白色弓兵刚刚的喊话都没有听见的模样。
然而,相较于几人的神情变化,倒是被咒骂的狂战士本人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意见。他直直的站在那里,右手拿着黑色的巨刃,只是看着对他咒骂的白色弓兵,漠然的像是正在燃烧的雕像。
白色弓兵看的眉毛跳了跳,随后翻了翻白眼:“该死,这都没有反应,我也低估你了,你干脆别叫湖之骑士了,叫城墙骑士吧,卡美洛特的城墙。但是啊,就算是站在那里不动,就能够做什么了吗?”
他伸出手来,摊开:“就算是没有契约与令咒,可是你的魔力却是货真价实的从我这里得到的,刚刚使用了宝具之后,你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凭你现在的状态,站着不动只是为了能够多攒下几分魔力而已,难道我看起来是会因为盛怒而忘却这件事的人吗?”
已经瞒不住了,狂战士的铠甲骤然消失,只剩下水面的涟漪。
下一瞬间,便是天空之月被遮掩,整个世界变得没有任何光明了。
“天上……”第一个惊觉的是rider,他昂脸朝上看去,发现黑色骑士背对着月亮。湖之骑士消失的身影在天空之上,他并起身子,手持黑剑从天而降,他的目的只有一人尔,而白archer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此刻谁也无法阻拦他了,时间不够,而且……狂暴的凶嗷从铠甲之中发出,黑骑士那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姿态无人可挡。
听着那声音,对耳朵都是一种折磨,白色弓兵轻松的笑着,轻轻叹了口气:“晚啦。”
半空之中的黑之凶影猛然颤抖了一下,看起来他的模样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砍中了一下,可是他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手持狂剑直至而下,周围的人莫可阻拦。
不过,对于白色弓兵来说,他打不过湖之骑士不假,可是他不打也行啊。
只是一个挥手,两道镜子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他的面前,替他拦住了黑色的剑——他似乎是喜欢在最后关头才做点什么,之前berserker消失在前,他以知道会是砍自己,不过在黑之剑往自己脑袋上砍得时候,他毫无抵抗,直到那余火未消的湖光要劈开自己脑袋的最后闪啊,他拿出了两枚盾牌,防住了那番攻击。
周围人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而他投影这镜子模样的盾牌也是为了能够看到狂战士的眼睛。
黑色剑直接就劈开了那盾,闪光的琉璃化作了四散的晶莹,可是也被第二道盾牌给挡住了,闪光与异彩之中,还有某种彩虹的颜色,黑色的头盔与缝隙中那憎恨的红莲之火,近的就在咫尺之间,白色弓兵用一种欣赏的姿态看着那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起来的男人,不过他的攻势已尽,劈开了第一个盾牌之后,第二盾牌已经成了他无法跨越的绝对防御。
扫了一眼屏壁上的细小微痕,白色骑士吐了口气,对于那种a++级的宝具,在别人的拿着,同时在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直接观赏到,还伤不了自己,他觉得也挺不可思议的。不过……
“你是傻瓜吗?”他看着兀自奋力想要砍开透明壁障的狂战士,那执着的怨念一点也没有衰退。
他已经被自己切断魔力了,而他自己本身蕴含的魔力只有c级,使用了宝具之后基本不剩了,刚刚也没回多少魔就被自己断线了,现在不灵体还奋力猛打,找死啊!!
镜面上的裂痕加深了,看着黑色骑士如此希望,白archer也不好扶了他的美意:“既然如此,我就帮帮你吧。”
他抬起手,黄金的铠甲叮叮作响,手面黑色的软皮上,发出一股相同的金色闪光。光芒好像在旋转,又好像一股闪电,流体的形状看起来十分美妙,像一只能实现人愿望的金壶。
冒牌弓兵看着镜缝后面的狂战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金刚杵!!”
黄金的爆流在他手上疯狂的转动,他将手上之物猛击在与黑骑士之间的镜面裂缝上,顿时透明的盾牌再也承受不住两把a级宝具的迫害,直接化成了碎粉,而没有了阻碍的黑之剑直接落下,黄金的流光升起,双方都没有躲闪,只想着击中对方。
无悔的湖光砍在白色弓兵的身上……没砍下去,去势已尽的湖中剑甚至没有在那黄金铠甲上留下一道伤痕,只有浅浅的印记。
而黄金的钢锤则直接击中了他的胸口,魔煞的怒吟消失了。
黑骑士身上黑色的雾气一哄而散,让人清楚的看到了那尖锥轰碎了他的铠甲,穿进了他的胸口,消失的肌肉与暴起的血花间,闪电与撕扯的力量完全作用在了他的身体里,骑士高大的身影因此而弯曲了。
如被炮弹击中一般,berserker被那狂暴的力量击飞到了空中,旋转着划出了弯曲的轨道。
“再见!!”他将伸出的手挥了挥,对被击飞的英灵道别。也许是故意的或是那宝具的原因,被击飞的狂战士竟然朝着对面孤岛落去。不过,从明显的落势,绝对登不了陆。
与此同时,对面的海岛上,银色骑士已高速穿行,她的目标与对方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