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近卫会的汉语不多。”八神庵的飘来的话让我只得匆匆对这女人点点头,便随八神庵进了……所谓的雅间。
“说吧,有什么事情?”雅间的确雅致,当中是沉香木花雕的小圆桌很是古朴,旁边墙上一幅仙鹤饮水更有脱尘气。
“关门。”八神庵拣一座坐下,拿起干净的酒壶,酒杯,斟上两杯,“红酒,你习惯的。”
“……哦。”既然他都如此礼数,我也不好说什么。关门间,门背上画的樱华月很是凄美,让我感了兴趣,“很适合你的画。”
“我画的。”八神庵先自饮一杯。
……敢情他还是个画家!我强忍住撞墙的冲动,坐在他对面:“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
“嗯。”八神庵闭目沉思,似在品味酒香,也似在酝酿辞措,良久,突然开口,“你知道什么?”
“你这问题很差劲。”我当然明白他想问什么,但那不是我会回答的,也不是我能够回答的,更不是我能回答完全的。
“这身衣服不适合你。”八神庵始终闭着眼,那脸庞平静。
“但人总得穿衣服。”我只能苦笑,“恰好,这衣服比另一套稍微能够接受一些。”
“想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吗?”
“你自己能做到吗?”
“……”八神庵睁眼,斟酒,举杯,“如鱼得水的你也有无奈的时候。”
碰杯,酒的品质不错:“浪太大了。”
“你决断与天公比高低?”
“潜水也会遭天谴的。”打机锋就打机锋吧,反正我也会这玩意儿,“等死,死国可乎?”
“大蛇一族没打算灭亡人类。”八神庵盯着我的眼睛,那深邃的程度让我发毛。
“但他们的行为会顺便给人类致命的打击。”我努力保持平静,“其实大蛇一族也算是人类的一个亚种,且不谈他们的目标正确与否,起码,那导致的结果太武烈,我不赞同。”
“但你仍穿上了这衣服。”
“因为他们至少磊落。”
八神庵终于不再聚焦出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再次向我举杯:“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找你,只问一句――你究竟要做什么?”
“给所有人一个回头的机会。”碰杯时,我感受到一种决然的滋味。
“那不是你能做到的。”八神庵一饮而尽。
“等死,死道可乎?”
“死道?”八神庵沉默了,忽然一拳挥来。
这次,我的条件反射不再外行,却仍及不上他的速度。
“你进步了。”他的拳头停在我的鼻尖前――又是一次虚接触,如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况。
蓦地,鼻子一热,我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