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盘子放在水槽里,在便条上留下句话,我跟着千鹤出门――想想,决赛将近了,拳崇出门,雅典娜有事,连我也被拉出来了――这是不是也算风起云涌的先兆?
“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们似乎还没有拐弯抹角过。”走在东京的街上……我有些不习惯和千鹤逛街,毕竟,她完全没有掩饰的气质有着极高的回头率,几乎便有人想冲上来要签名。
“当然要说的。”千鹤打量着街上的旮旮旯旯,“但先得找家地道的中餐馆吃饭吧?如果是西餐,我直接叫人送外卖了。”
“不用,你先说正事,不然我也没心情吃尽兴。”在这当口亲自来找我,我真担心是什么大事。
“……好吧。”千鹤突然回头看着我,斟酌着自己的话,“我想打听……一个人。”
“谁?”千鹤的问题让我一愣。
“不知道。但我确信你知道。”
“说直接些吧……”
“kof96上,高尼茨的龙卷风毁掉了赛场,你还记得吧?”
“那也是你们神乐宫的一大损失。”
“那点儿损失还不在我眼里。但在清理废墟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衣服,一件格斗服。”千鹤盯着我的眼睛,而我也的确心里一紧,“……果然,那衣服是你的……事实上,我调查了所有格斗家的资料,也只有你最适合穿那衣服。”
“你想问……”联想到老裁缝不久前的“豪言壮语”,我不知道能不能说真话。
“能够制造那样的格斗服的人,全世界也寥寥无几,或许,便是神乐家的故人。我想……麻烦你带我一见。”
千鹤的声调是无害的,但我仍不敢决定:“……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和我提起格斗服的事情?”
“神乐家可以调查很多事情,可以和fbi媲美,但也不是说调查就有结果的。”千鹤苦笑着摇头,“当我几乎可以确认你就是那格斗服的主人时,你正在我神乐宫免费做客――我又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和你打听这样敏感的事情?”
“……敏感?”
“我仅仅是想找到那个制造格斗服的人,了解一些当年的真相,但神乐家的很多老人却不肯为一些历史相逢一笑。在神乐宫中我不敢问。”
“神乐宫主在自己的巢穴也有不敢的事情?”她的无奈不似伪装,但我不敢相信。
“如果宫主随便一句话都能成为神乐宫的圣旨,神乐宫早就灭亡了,怎么可能几百年来长盛不衰?”千鹤摇摇食指,“神乐宫的事情就不要问了,以你现在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我只希望你能带我去见那个人。”
“……既然你都说了神乐宫有很多人不会对历史善罢甘休,那么你用什么保证你不是其中一员?”我说出了最后的疑虑――似乎,我在心底还是相信千鹤的,“你又怎么保证在你知道之后做好保密工作?”
“用我千鹤这个名字。除了这个,我没有什么能够拿来当筹码而又不属于神乐宫的东西。”千鹤想了很久,却答出让我吃惊的话,“神乐宫主……也有如此贫困的一面啊……”
“好吧。跟我来,反正我还不是很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谎话,但我分明为她仿佛做坏事被抓住的孩子在承认错误时的低声细语感到心里猛地一丝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