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发觉克洛西没跟上来,楼梯口的海德先生侧过身。
“哦。”下意识扫了一眼那个神情麻木的少年,克洛西微不可查地抿抿嘴,低应一声,跟了上去。
带头走上回旋梯,来到二楼,海德先生打开门,邀请几人入内。
主卧室里的壁炉和大厅的一样,以青石雕成。因为已经是寒冷的深冬季节,壁炉里燃著熊熊火焰,驱走了从外面带来缠绕在身上的寒意。壁炉前摆著四柱帏幔床,床前铺著毛皮地毯,环以织锦座椅。窗边另外有一组座椅,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流泻进来。一扇门通往盥洗室,大理石洗手?上置著一壶水。
“非常棒的房间,海德先生。”四下打量一遍,克洛西再次赞赏道。
“的确,爵爷。这套卧房据说是大主教住过的,我相信你会觉得它很舒适。”海德先生退到门口。“如果您和您的侍卫们不觉得疲惫的话,晚上还有些特别的小节目奉上。”
“哦。”克洛西脱下外套挂好,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打量起壁炉上的雕刻。
“那祝您愉快,我先行告退了。”说罢,海得先生退出房间示意阿尔麦亚跟着他走。“请跟我来两位。旁边得套房同样非常舒适,相信你们会满意...”
克洛西睡醒时,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分,西天边烧起一片彩霞,柔和的蔷薇色斜晖透过玻璃窗照进房间,混合着壁炉散发出的淡淡松香给人懒洋洋的舒适与惬意感。一路上累积的疲惫不说一扫而空起码也去了大半,感叹一声封建社会就是好呀就是好。
坐在壁炉不远的长桌前,克洛西轻轻摇摇铃铛。少倾,一名穿着侍者服的少年推门进来。
“您有什么需要?大人。”
“把我的晚餐端过来吧。”克洛西吩咐道。
少年依言离去,再回来时推着一辆装着盛满丰盛食物的餐车。餐车中的盘子一一摆放在克洛西面前,少年将房间里银制烛台点亮,完成这些事情后,垂下双手静立在克洛西身旁。
“不错,很美味。”心满意足地擦拭着嘴角,克洛西称赞道,一边说着一边摸向怀中。
‘咣铛’两枚巧克力条一样的细长金属棒落入托盘里,正收拾桌面的侍者眼中闪耀着掩不住的喜色。
“谢谢您的夸奖大人。”收到差不多相当于两周薪金的小费,侍者的脸上笑开了花。
瞧着喜笑颜开的侍者,克洛西脑中突然闪过那双满是死寂,麻木的眼睛,反正也没事作,他决定听听那个少年身上大概又是个千篇一律随处可见的故事,就当打发时间好了。
“那个吊眼的家伙怎么回事啊,就是那个臭着脸,岁数看起来不大...”说着,克洛西两手移动到眼角,捻着眼皮努力模仿着那双狭长的眼睛:“就是那个眼睛这样,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家伙。”
侍者迟疑了一下,不屑厌恶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接着,又清了清喉咙,大概是看在小费的面子上,慢慢讲起了那个少年的故事。
故事的确很常见,据说那家伙,是被某个大贵族遗忘的私生子,有个病魔缠绕脾气暴躁母亲,海德大人看他可怜才给了他这份工作。因为眼神总是冷冰冰的让人不舒服,又装模作样谁都不爱搭理,所以基本没什么朋友,岁数不大还经常跟人发生冲突。按侍者的话说是个性格别扭,让人讨厌的家伙!能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过是因为海德大人心地善良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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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又写的卡住了,明明不应该这么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