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鸣向他分析道:“若你被封个武王,其称谓与戢武王相冲,就算他不杀你,也会有人挑起事端来将你除掉,而杀戮碎岛崇尚武风,他封你个文王,虽然贵为王,但也得不到民众支持,他就是要告诉你不得生有异端之心。”
柯云殇听了,这才了悟,他鄙夷的道:“不就是封个王么?还弄这么多事,这王室中出来的人心眼就是多。”
“戢武王或许真有别的什么打算,无论如何你明日就向他说清,一定要尽早赶回苦境。”
“我知道。”
两人交流完毕,柯云殇自去应付那些迎上来的滔滔不绝的敬酒,不提。
次日,柯云殇一早便要见戢武王,如今他贵为文王,护卫也没敢让他等待回复,而是亲自领着他来到了戢武王的书房内。
此时,书房内,戢武王正身穿一袭素色便衣,坐于书桌前批改奏折,他听见守卫的禀报,抬头看了眼柯云殇起身道:“原来是你来了,先坐下吧。”
柯云殇并未坐下,而是抱拳对戢武王道:“武王,明人不说暗语,如今我已为武王夺得四魌能源,还望武王能助我回归苦境。”
戢武王重新坐下之后,淡淡的道:“吾知你之所求,但现在吾无法帮你回归苦境。”
柯云殇双眉一皱,语气略显忿怒的道:“难道武王想违背诺言么?”
“非也。”戢武王不动声色面容平静的道:“吾碎岛确实是有一个能让人穿越空间的直达苦境的通道,此通道乃是一名来至异域手持双镰之人所打开,但这个通道在许久前便被那人用无上能为所封印,如今只有到特定的时候利用空间之力才可开启,算算时间,也得等半年之后才可打开。”
听戢武王的描述,孤鸣心头一震,心中想到那手持双镰之人莫非就是死神,难道他也来过四魌界?又想起那上天界之人七曜龙主所使用的神皇之气,孤鸣猜测这其中定有些关联,说不定能找寻到死神所遗失的记忆,一时间,孤鸣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柯云殇更关心的便是半年后才能回归苦境的问题,若等半年后在回去的话恐怕一切都晚了,他不甘心的道:“武王,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么?”
戢武王微合眼,一道精光闪过之后道:“别的办法倒是有的。”一听此言柯云殇精神一振,忙仔细听戢武王接下来的话语,只听戢武王续道:“据吾所知,慈光之塔上有一奇物,神鹫飞车,此物能穿越空间,若能操纵得当,便可助你回归苦境。”
既是慈光之塔之物,又有如此穿越空间之异能,必是其重宝,先不说如何取得,而且若要学会操纵恐怕也要花费许多时间,柯云殇又问道:“不知还有别的方法,能让我会苦境么?”
戢武王想了想,方才道:“若你能到上天界,寻得御天龙族的相助,那御天龙族本身具有穿越空间之天赋神通,想来可以帮助你们回归苦境。”
“去上天界,那名龙女身上还有残留的死神真气,我能追踪到她的行踪。”孤鸣的打算是正好借此理由去上天界探查一番。
而柯云殇忙活了这么半天居然没能如愿回归苦境,心中急躁不已,他打算就算是用强的,也得让那龙女帮助他回归苦境了,打定注意他一抱拳道:“还请武王为我指点前往上天界之路。”
“哦?你要去上天界??”戢武王略感意外的道:
“正是。”柯云殇坚定的道:
戢武王犹豫了下,终于还是缓缓的道:“要去上天界,你只需一路向北,越过吾碎岛与登仙道之边界摩诃斩之后继续北行,前往慈光之塔,塔顶便是通往上天界之通道,不过,吾也在此提醒你,那上天界与我们大不一样乃是一处未知的神秘之所,想到达上天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以你目前的根基看来,恐怕是到不了的,何必……”
“多谢武王,柯某告辞了。”既得知如何去上天界,柯云殇也不想在呆在此地,直接抱拳告辞道:
“等等。”戢武王站起身喊住了柯云殇,看着他的背影沉声道:“若你能顺利回归苦境,吾希望,你能找到湘灵保证她的安全。”
“若我真能回归苦境,我自会替武王照顾湘灵的。”柯云殇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这份承诺,让戢武王心中稍定,他重新坐下后,望着拇指上的扳指,最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王岛都城中,是不能随意飞行的,未免被人误解,柯云殇心中虽急但也没化光而行,急冲冲走出王城之后,柯云殇便听到有人唤他名字。
“柯兄!”衡岛元别看见似乎要离开的柯云殇忙将他喊住,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犹豫了下大礼拜之道:“衡岛元别,见过文王。”
柯云殇忙将她扶住道:“诶~~元别兄弟,你怎么这么称呼我怪别扭的,你还是按以前的称呼吧。”
衡岛元别听了笑了几声后问道:“不知柯兄欲往何方?”
柯云殇也不隐瞒,他道:“我准备离开杀戮碎岛,回归苦境了。”
“果然如此……”衡岛元别神色微显落寞的说着,他见柯云殇一脸疑问强笑道:“不瞒柯兄,昨日太宫说你今日定会离开王岛,我本不信,故在此守候许久,没想到真是成了送别之人了。”
柯云殇微微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元别兄弟,保重。”
“柯兄请稍等。”衡岛元别喊住柯云殇后,抬头眺望远方,但始终没看见那期待中的人影,他唯有问道:“柯兄可否在等待片刻?让我为你办一场送别酒筵。”
柯云殇摇摇头道:“不行,元别兄弟,我还得赶时间,若来日有缘,我们自当再会,告辞了。”说完,柯云殇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踏步便走,快速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衡岛元别的视野之中。
衡岛元别见没能留住柯云殇,懊恼的拍了下大腿,他直接来到太宫府,
府中,衡岛元别推开一扇门,对里面之人道:“符应姐,你为何不来送送他?如今,他已经走了,恐怕今生你都与他无缘相见了。”
屋内,符应女倚窗而靠,她仰头望着空中的太阳,双眼微微眯着,少顷,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白玉酒壶细细的把玩着,只听她喃喃的道:“已经走了么?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