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鱼、火药三种各不相干的东西不住在他脑海里盘旋,直接告诉他,这三者的关系一定关乎着自己的生死存亡。
他茫然枯坐,净化心中杂念,再把三者的关系想了无数遍,突然,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喜道:“我想明白了,只要再次遇上那老鼠,我们就有救了。”
纳兰素心讶然道:“这却为何?”
李浩然笑道:“你知道,这里唯一出口已经被封得严严实实,别说是老鼠了,就连手指都伸不进去。但不可思议的是,老鼠从哪里来的鱼?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里还有别的出路。我们不知道,但生活在这里的老鼠却已经摸透了这里的环境。所以,这只老鼠是我们生的希望。”
纳兰素心略一想,刹那间也明白过来,喜不自胜道:“如此说来,这老鼠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了。”
“不错!老鼠甚是机敏,我们不能去找,只能在这里呆着,守到它们出现为止,现在是万物入仓的季节,也是老鼠最勤劳的时候,因为他们要备妥过冬之粮。现在,我们只要有耐心,生机就会出现。”想到以前最痛恨的老鼠,此刻居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李浩然也不由啼笑皆非。
纳兰素心轻点臻首,喜滋滋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难道就这样干等下去?”
李浩然回道:“自然不是这样,我们不能再挡在老鼠的粮道上,我们现在只能呆在高处钟乳石上,然后悄无声息的跟踪。”
纳兰素心哭笑不得,想不到居然有跟踪老鼠的一天,但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若非别有出路,老鼠怎么可能弄来一条鱼呢?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办法。
两人轻轻跃上钟乳石,做起了守株待鼠的勾当,大约两刻过后,洞中深处,传来轻微的声音,两人相顾一眼,均发现彼此精神一震,满是患得患失的模样。
果然不出两人所料,一会儿,一只硕大的老鼠贼兮兮的跑了出来,并不住的试探着,良久,似乎感觉没有什么危险后,它快速的往一个洞口溜了进去,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轻功提至最高,紧紧的跟了上去,且不敢露出丝毫声音。
跟着那缕轻微的声音,两人七拐八弯的都不知走了多少路,若非两人武功厉害,恐怕早就跟丢了。再次拐入一个山洞,再进半里路程左右,稍稍有丝光线,而就在此时,老鼠那细微的声音咔然而止。
显然这里已经是一个通道了,因为老鼠不管是往前走,还是往后走,都会发出声音,现在声音皆无,那只有一种可能,要么它是往地下钻,要么它已经进入一个石壁上的缝隙里了。
两人连忙飘了下来,借着微不足道的光线,李浩然发现这里是一个绝地,前面已经没有了去路,于是往默记着的最后发出声音之处走去。
正在此时,一缕冷风吹入胸来,**的上身不由微微一动,李浩然感觉着那风虽然细细微微,但却十分有力道,而且下半身却没有丝毫感觉,他连忙停了下来,仔细一瞧,发现胸前岩壁开着一个裂口,冷风正是由此呼呼吹入,他不由喜道:“纳兰素心,通道就在这岩壁上,我想我们应该是出得去了。”
纳兰素心连忙凑近,她也感觉一道细微有力的风正在吹着,不由分析道:“岩壁的后面,要么是空的,要么就是裂到山的那一边。”
“你别作声,且让我听听!”言罢,李浩然将耳朵贴于墙上,轻轻敲打着,神色有些从未有过的认真。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迷人的,这点绝对没有乱说,透过昏暗的光线,李浩然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纳兰素心的眼睛。
她虽然不知道此举是有用,但是那一向毫不在意的潇洒男子,此时竟然一反常态,神色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纳兰素心也不由摒着呼吸,美眸紧紧的盯着他看。
李浩然本就有着一副好的皮囊,长得异常的俊俏,面如粉敷,唇红齿白,剑眉星目,脸颊线条极为精致柔和,怕是潘安宋玉在世也莫过于此。此时他浓密的剑眉暗暗皱起,一双眼睛似闭非闭,正在那里凝神静听,别有一番无可言喻的魅力。
这样的情景,让纳兰素心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也不禁心脏狂跳,突然,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着两人**扭打的暧昧姿势,白璧无瑕的玉脸默默浮现两朵嫣红的云彩。
纳兰素心暗暗赞道:好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这个小流氓虽然无赖了点,好色了点。但是有一点值得赞赏的是,他做事的时候会全神贯注,且全心全意的做好他想要做的事。那有始有终的做事态度,是很多人所没有的优点。
就在纳兰素心心神恍惚的时候,李浩然面色突然一喜,道:“大美女,你看够了没有,如果看不够,等脱困了我让你看个精光。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消息?”
纳兰素心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心情有些烦躁,淡淡道:“向有先苦后甜的说法,且听坏的吧!”
李浩然道:“坏消息就是我们可能无法同生共死、葬于一处了;好消息就是这岩壁后面是空的!”
纳兰素心玉面绯红,不由暗啐一声,这明明是一个好消息,却被他得这般暧昧,但想着就要出去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丝惆怅和失落。
困在山洞内的时间里,虽然被他占尽便宜,但她心底却不得不承认,这段短短的时间是她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光,因为在这里,她都是凭心行事,想哭就哭,想骂就骂,自以为必死无疑的她根本没有戴着面具来生活,一切都归于本性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