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素看他似乎明白起来,悬着的芳心终于落回原处,柔声道:“正因为这样,最初我也认为是你阻碍了他们做某件事,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所以我才说他们动机不纯。”
李浩然疑惑道:“我除了你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又有什么值得他们关注?”
他的话让段素素脸儿一红,但芳心却十分受用,垂头低声道:“就会疯言疯语,难道你忘记了你自己是虚啸天的重孙子、虚境寒的孙子的事情么?即使你不承认,但别人却不会这样想的,我现在怀疑这个组织和当年那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哈哈哈哈哈……小兄弟,我不止一次的向一灯大师询问过你的师门来历,但他每次总是闭口不言。哈哈,现在我终于知道你是‘逍遥派’的人了。”一旁的黄药师难得的失态起来,不顾形象的纵声大笑。
李浩然、段素素不解的互视一眼,齐声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黄药师笑个不停,神情十分欢快,良久才笑道:“虚啸天这个名字让我想起来的,其实我和你们‘逍遥派’渊源颇深呢!”
“这话何解?”李浩然不禁好奇起来,因为黄药师师承何门何派无人得知,即使是黄蓉也不知道,可以说黄药师的师承很神秘。
黄药师回忆道:“五十多年前,我二十余岁,由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对手,于是在江浙一带闯下些许声名。年少轻狂、傲气纵横的我根本不知江湖险恶,自我陶醉于‘无敌’的名声之中。一日独行之时,惹来仇家围殴,眼看着就要命丧当场。一人自天而降,只用一招即刻那十多名武林高手打残,他把我带走,不但帮我治好伤势,而且在武学方面亦向我传授不少理论,我心生尊敬,想拜师学艺,但他却说自己武学还不到家,不能收徒。我在震撼之时复又羞愧无地,人家那么高的武功还说不到家,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笑柄?我们相处三月,后来他受师门召唤回山,临别之前他告诉我说,他是天山‘逍遥派’的虚啸天。谁知一晃数十年,却再无相见之日。正是因为他开拓了我的视野,所以才有今日的成就。虽然他不肯招我为徒,但我心底早已将他视作自己的老师。小兄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还活着?”
李浩然听罢,不禁怔忡良久,忽又恍然大悟。想想也是,这黄药师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韬武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八卦算数、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无一不精。这样的全才和“逍遥派”的追求不谋而合。况且他的性情离经叛道、狂傲不羁、厌恶俗世、重情重义、潇洒不凡,以上种种无不贴上逍遥的标签。
迎着黄药师急切的眼神,李浩然笑道:“如此算来,我们还真是渊源甚深。你放心,虚啸天那老家伙好得很,去年就在杭州见过一面,依他的神色,应该不会就此完蛋了。”
他看了看老顽童,又笑道:“他现在的性情和老顽童一样,不知道他现在跑哪里去了。”
黄药师满是怀念道:“但愿还有相见的日子,相别这么久,真不知他的武功到达何等境界了。”
段素素想了想道:“前年,老祖宗和然儿在终南山打过一次,那次他的武功高然儿一些。现在就不清楚了。”
一席话让黄药师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向段素素道:“这么说来,小兄弟出道江湖以来从未尽过全力了?并且还在进步?”
段素素心下骄傲,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同意了他的疑问。并且理所当然道:“老祖宗九十多岁了,武功再没有多大提升的空间。然儿则不同,因为他还年轻,进境很快。老祖宗说然儿日后的成就无人能够预料得到。现在,然儿自创的‘浩然剑诀’已经大成,若再次面对老祖宗,获胜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黄药师倍受打击,李浩然的武功居然还在不断进步,还让不让人活呢?他不禁心想:这小子不是人,他简直是个怪物。天才比比皆是,但是纵观整个武林史,却也没有这等逆天的存在啊!唉,这样的怪物也只有“逍遥派”虚啸天这等人物教得出来。
若是知道除了段素素这个带进门的“师父”,李浩然一切成就都是自己弄出来的,恐怕要直接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