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玄此时正在箕轮城大发脾气,想想也是,损兵折将之后只得了一个空城,值钱的东西不是带走了就是被销毁了。最后还不算完,一把火将箕轮城的天守阁烧了一个干干净净,西上野是产马重镇,这里是一定要留着的,这重修天守的钱自然也是武田家来出。刚刚得到消息,去追击的穴山信君备队居然被全歼,重整旗鼓也要花不少钱。这还不算先前为了断绝守军的希望,破坏农民春耕的事情。几万饥民处理不好,又是一窥。
‘八嘎。’‘啪啪。’武田信玄怒喝一声两个嘴巴抽在损兵折将作战失利的马场信房脸上。马场信房一动不动,硬挨了两下,将武田信玄手心手背震得生疼,让武田信玄明白了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相等的。
这时外面的小姓报告,‘殿下,穴山信君大人回来了。’
‘下去。’武田信玄怒视了马场信房一眼,转而对门外的小姓说,‘给我烧水洗澡更衣。’
等穴山信君进屋的时候,武田信玄已经沐浴更新完毕,换了一身粉红色的和服,脸上漆了白粉,涂了黑齿,如同一个迎接夫君回家的贵妇人一样,跪在门口等待穴山信君进来。‘穴山大人辛苦了。’如果武田信玄没有喉结和胡子的话,这个场面也算不上诡异。
进门之后的穴山信君马上变了一副模样,冷哼了一声,‘听说,刚才你和马场信房呆了很久,最后马场信房红着脸走了。’
‘哎呦,我们**穴今天吃醋了。’武田信玄一阵轻笑,‘我那时打了他两巴掌,手现在还肿着呢。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马场信房以前是我父亲的受,小时候也攻过我,那时候人家不懂事啦。现在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再说他也功不动了,又不肯受…’
穴山信君听到这里稍稍平复了一些,‘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武田信玄一扬兰花指,‘不就是一千甲骑吗?我们占了西上野,这里野马多的是。抓就是了。至于人,也好说,西上野今年绝收是一定了,只要有粮食,多少人招不来?我拨给你一万石粮食,五百石豆子,十石盐巴,你尽管去招兵买马。派几个骨干稳定住队伍就行,装备我给你想想办法,仓库里还有一些老底,我也给你挖出来,长野家走得太急,战场也没打扫干净,那些具足修一修很多还是能用的。’
这时穴山信君脸上才浮出笑容,转手从武田信玄怀里摸出一瓶玫瑰花露,邪笑道,‘怎么,两天不见,菊花又痒了?’
‘死鬼。’武田信玄捏着嗓子娇笑一声。然后两个人一攻一受,开始在榻榻米上打起滚来。
三月初,京町。
‘听说这是你写的?’织田信长面前摆了几十张报纸,其实都是一张,就是我杜撰的那份社论。
‘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写了,反响肯定是有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大而已,几十个人过来告我状,河尻秀隆说的。织田信长也立即派人把我从石山前线叫过来问话。
‘啪。’织田信长一拍案几,吓得我小心肝哆嗦了一下,将几张报纸震飞,突然织田信长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两下,是我疏忽了。我原本没有想到的被你想到了。这就是人的心啊。你这个办法不错,老百姓都是聋子,哑巴,傻子,你和他们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你是怎么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