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萧寒抬起头,注目天际,沉沉道。
“真的?”孙勤大惊,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年轻人嘛,开玩笑大多都朝着这个方面。
“不幸言中。”不知为啥,萧寒和看似冒失,实则爽快的孙勤倒是一见投缘,将自己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袒露的心事,毫不避讳的跟他谈了一遍。
听着萧寒的叙述,孙勤不胜唏嘘,听完了,却稍稍静默了一会儿,萧寒的感觉何等敏锐,立刻就发现,这不应该是一个听众正常的反应。果然,接下来,孙勤洋洋洒洒给他讲了一个历经了五年之久的故事。
从初见,到相识,再到相恋,最后到女猪脚因为白血病而去世,其中生离死别之处,简直比小说情节都要曲折离奇,终于,半个多小时之后,孙勤的故事终于讲完了,萧寒一脸的沉醉,却丝毫不见感动。
“怎么,我的经历比你的如何?更加催人泪下吧?你看,既然我都能走出来,你还纠结个什么?好好打球呗。”孙勤语重心长。
“不错,很能杜撰,那部电视剧上看来的?”萧寒微微一笑,不为所动。
“你怎么知道?”孙勤讪讪道:“我也忘了,好像是一部电影吧。”
“谢谢你了,我没事,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而已,该清楚的我都清楚。”萧寒心中苦笑,道理当然简单,故事更容易编,可是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任何迷雾,不身陷其中,是永远不知道其博大和深厚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媒体比安雅都要先知道了这件事情,当然,他们不明白事情的细节,但他们所知道的,却也非常贴近事实。他们都知道,罗昊和萧寒因为一个女孩子闹出了矛盾,而且罗昊已经离开了球队,目前不知去向。
某家小媒体更是爆料,罗昊特意前来观看比赛的父母随之前往了十三中入住的酒店,同萧寒在房内进行了密谈,随之“怒气冲冲”的“佛袖而去”。
很快,关于这两人的矛盾以及十三中的危急成为了所有关心高中篮球联赛的人们口中的头号话题,对此,萧寒的态度是置之不理,就连宗海洋来问他这个问题,他都避而不见,潜心练球,而陈玄济焦头烂额的面对媒体时,嘴里挂着的也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终于,在陈玄济再也熬不住的时候,在和羊城中学的南区决赛开赛前十分钟,萧寒出现,并就大家最为关注的这个问题做了简单的解释。
“首先,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对这种话题的兴趣还要超过比赛本身,我出现在这里,并且吸引了你们这么大的关注,只是因为我是来打篮球的,而不是因为我在和谁谈恋爱,难道说,现在中学生谈恋爱已经成了一个被社会所公认并接受的现状了么?”萧寒一下子就将有些一心想要挖点八卦出来的口给堵死了。
记者都是人精呀,有话怎么会让一个小孩子挡着说不出来?他们可是很懂得迂回之道的,立刻就将话题引到了比赛上,而且问题相当的尖锐:“那么请问,你认为罗昊今天的不到场,对你们球队的战力是否有很大的影响?”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我们的球队是一个整体,即便临时少了某一个人,影响也不会太大,就好像前两场比赛,我们球队少了我一样,都不是什么问题。”萧寒淡淡的扫了发问者一眼,为他的险恶用心大感不满。
“那么,就是说,罗昊对你们球队并不是很重要了?”这位果然没有怀着什么好意,一心想要抓住萧寒和罗昊的矛盾。
“那么,你就是说,我对这支球队同样不重要了?”萧寒冷冷一笑,反问道。对这种捕风捉影就来追根问底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跟何况是这种听不明白话的。
一时间有些冷场,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都怕面子上挂不住,尤其是萧寒这种油盐不进,说话无所顾忌的小孩子,他说出来什么让你难堪的话,你又能怎样?咬他变不成?所以在场几十号记者,居然没人站出来为这一位解围。
“请问你对即将进行的这场比赛,就没有一点的担心吗?”提问的是一个非常清纯的女孩子,估计是初入行,心肠还很好,站出来免除了同行的尴尬。
“that'sallright!”萧寒淡淡来了这么一句,转身进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