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等会我被你弄湿了,难道你要陪我进去洗?”祝靖寒不怀好意出声。
“不要脸。”乔晚使劲儿的瞪了他一眼,最近她真是挖掘到了祝靖寒不要脸的一面。
“我就只对你不要脸。”他的眉梢扬起笑意,一双眸子映上妖娆,祝靖寒笑和不笑的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一种清冷至极,一种带着说不出的妖冶。
总之,祝靖寒就是个祸害,她算是发现了。
人中的妖孽,极品中的极品。
乔晚脸一红,这人说瞎话怎么不打草稿呢,不过,她倒是挺喜欢听的。
圣安医院内,二层的一间靠里面位置的病房内,长相清秀的女人穿着一身蓝白色相间的病号服。
她纤细的五指握住一支手机,姣好的面容有些僵硬。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心里满不是滋味,祝靖寒开始不接她的电话了,以前他多宠她啊。
她再次尝试拨通了他的号码,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接。
慕安宁咬紧嘴唇,捂住肚子,心里十分的不甘心。
她的确毫无问题,花了些钱打点了医生说谎,她只是看不得祝靖寒就算在她害怕的情况下,还抽身而去。
慕安宁长长地睫毛敛起,眼神悲哀。
一开始,便是错的,可是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的眼神撇过一边的柜子,上面的果盘上有一把水果刀,她闭了闭眼,心里十分害怕。
医生来了。
她哐的倒下,身子有些虚,病房里没开灯,趁着暗色的光影,黑漆漆的,十分的渗人。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无一不吃惊,惊诧之余,迅速的做了应急措施,然后拨通家属的号码。
祝靖寒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乔晚就坐在他的边上,吃着水果。
榕城的医院号码,前置都比较特殊。
祝靖寒眼神一跳,伸手拿起手机,然后滑动接听。
“请问是慕安宁的监护人么?”
“是。”祝靖寒声音低沉,毫无迟疑。
“病人割腕自杀了……”后面的祝靖寒没听清楚,他只觉得心里突地一跳,然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靖寒,你怎么了?”乔晚握住祝靖寒的手,看着祝靖寒的表情,有些看不明朗。
祝靖寒侧头,语气稍顿,“她自杀了。”
乔晚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慕安宁怎么会做出如此的动作。
“你去吧。”乔晚抿唇,松开他的手。
她并未做挽留,想要走的人,你再怎么挽留也是留不住的,这点道理乔晚还是懂的。
祝靖寒看着乔晚,眸中有流光闪过,最终没说什么,迈开步子紧急的走了。
祝靖寒边往外走,边让秦帧开车过来接他。
他站在门口,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天色阴暗,房子里是乔晚坐在那里,而医院里,是慕安宁,他没办法放下她。
秦帧来的时候大概是五分钟之后了,雨天车速开的飞快,秦帧知道事情的着急,祝靖寒对慕安宁的保护和宝贝程度他比谁都清楚。
乔晚依旧是一个姿势坐在那里,眼神淡淡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关着,她知道祝靖寒还在,如果他冒着雨就跑了,她大概会很难过吧。
直到听到车子的猛烈地刹车声,她猛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两只手掌心交握在一起,脚步猛然顿住,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很快,车子驶离清晰地声音,代表着他走了。
乔晚大步的走到窗前,雨雾中,是布加迪威航消失的车尾。
她就站在那里,目光呆呆的。
乔晚的心里想着,她明明遇到他的时间比她长,她心里了解祝靖寒的程度也许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但是现在,她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深深地无力感。
她就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慕安宁的存在,她和祝靖寒之间永远隔着些什么。
她心里害怕的,很多很多,所以她甚至不能把一切和盘托出。
祝靖寒啊,祝靖寒。
乔晚转过身,身子倚在窗边,低下头,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亮。
乔晚微微抬头,叹了一口气之后走过去。
是一条信息。
陌生的号码,只有三个字。
我来了。
乔晚清澈的眸子眯起,这是什么意思?发错了吧,她伸手,按了选中和删除,就当做一条垃圾短信删除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祝靖寒下车,脚步有些急,秦帧紧紧地跟在后面,祝靖寒走的飞快,他跟着他的步伐甚至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