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阿炎是失而复得,是久闭心灵的突破,是她敞开心扉的第一步,北欧炎弘听着这骄软的声音,内心也是一片柔软。
“三个月。”他突然开口,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头埋在她的胸前,微微喘息。
对北欧炎弘来说,隐忍了三年,到今天只能索吻,不能做,根本就不能止渴,反而因为尝到她的滋味,让自己浑身的火气无法释放。
他吸了吸气,把曲尚歌凌乱的衣服穿好,然后头转向帘外,“停车。”
马车停住,他掀帘就走了下去。
之后马车又重新起动,但北欧炎弘没上马车,曲尚歌掀帘去看,正看到他骑在马上,一脸冷俊的样子。放下车帘,她掩面窝进榻里,心里苦笑,他果然还是在意的。
这一路上,曲尚歌一直窝在马车里没出来,而除了吃饭的时候北欧炎弘会上马车与她呆一段时间,其它的时候他都不曾再进马车。
曲尚歌以为他在意自己**之事,不愿意再碰自己,心头便有着难以排解的涩意层层氤开,不会痛,但却令她呼吸沉闷。
北欧炎弘一向对自己的自制力非常有信心,但是那天在车上吻了她之后,他竟然想不管不顾地就在马车上要了她,那种感觉太强烈,强烈的他害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做下伤害她的事情,所以,他只好弃了马车,一路驾马而回。
萧临寒在帮她解完毒的时候说过,三个月不能同房。不管萧临寒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他都不敢冒险,他宁可再忍三个月,也不会让她再承受任何可疑的风险。
两个人,各自心思,却又各自自我折磨地回到了盛京。萧竹被北欧炎弘带回了邪王府,曲尚歌回了定国公府。
冬晴看到她后,立马就扑上去抱住了她,眼泪横流,“小姐,你可回来了。”
曲尚歌伸手擦掉她的眼泪,笑道:“怎么了?哭的像只小花猫,我又不是……”
“歌儿。”
曲尚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声音就打断了她,接着她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刑北依旧是锦衣玉色,面若寒玉,气息如丝竹般沉香微冷,眸光清润中有着痛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有着其它一丝复杂的情绪。
“刑哥哥。”曲尚歌微微仰头看他。
刑北温柔的目光罩住她,“歌儿,你能安全回来真好。”
三年前是他带她出去游玩,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歹人掳了去,而三年后她回归,他却领兵在外,没能第一时间去接他,这一次,他的歌儿总算是回来了。
曲尚歌被他抱在怀里,眼眶微微泛红,却极力扬起笑容,“我没事,刑哥哥不用担心。”
“好。”刑北低头应声,手掌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没事就好。”
“嗯,我去看看母亲,你要不要一起?”曲尚歌从他怀里退出来,向冬晴招了招手,提步向东院走去。
刑北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曲潭见她回来,内心也是诸多激动,上次曲尚歌回来他也是领兵在外,不在府上,如今看到自己消失了三年又安然回来的女儿,风霜磨砺的脸上也掩不住的泛着喜悦的光。
“见过你母亲了?”他问。
曲尚歌摇头,“母亲好像不在府上。”
“嗯,莫讫使者来访,她应该去了皇宫。”曲潭想了想,突然想到莫讫使者点名让自己夫人去皇宫一事,就转头问曲尚歌,“你可识得莫讫国西北王赫连西容?”
赫连西容?
曲尚歌皱眉,莫讫国有西北王吗?
“不认识。”她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自然是不认识的。
看她回答的如此肯定,曲潭也就没做多想,挥挥手让她下去好好休息,把刑北留了下来,讨论事情。
而另一边,北欧炎弘刚踏入王府就被一道圣旨给宣进了宫。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袍服,不急不缓地去了皇宫,见到了莫讫使者。
赫连西容看到他,无限风情地笑了笑,“北欧邪王,久仰。”
北欧炎弘淡沉的视线从他脸上扫过,视线中的男子,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风光潋滟,一样的红衣,一样的绝色,却是不一样的身份,他缓缓勾唇,笑了,“本王从来没听过莫讫有个西北王,倒是有个爱穿红衣的世子,本王觉得你与那世子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