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琦的担心是没错的,昨晚的电闸着火什么的果然是有人故意纵火,虽然最终还是不知道他们的目标,但是昨天晚上,他们确实抓到了一个人。
只可惜,那个人似乎只是被临时雇来查探情况的,所以他并不清楚雇主的事情。
戴凉跟大哥两人就挤在一床被窝里聊天,最后入睡。外面的动静竟然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
应该说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不添乱,两人都按照陈嘉琦说的,只要安心呆关上门窗呆在屋里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戴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戴冰已经在镜子面前整理衣服了,还是万年不变的笔挺西装,暗色系让他稍显单薄的背影看来更加的深沉内敛,多了一份威严。
戴凉靠在床边,睡衣只剩下一个扣子,大刺刺的敞开着蜜色的结束胸膛,一双有些迷离的桃花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有时间发呆,直接起来如何?”李戴冰头也不回,双手灵活迅速的打上一个漂亮的领结。
“好,起床~”
因为刚刚醒过来,戴凉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磁性的声音低而柔和格外的惑人,听起来就像有人在心里放上了一些沙子一般,痒痒的。只可惜与他在一个空间的人似乎没有那个性质。
把睡衣扒下来直接丢到床上,戴凉穿着条睡裤跑进了洗浴间,再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只穿着一条黑色内-裤的性-感青年,肌理分明结实匀称的身体在晨光中泛着漂亮健康的光泽,就像是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可惜的是,他出来后整个房间已经空了,那个欣赏的人已经不在。戴凉蔫了一下,默默的看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过去扒出套人模人样的衣服穿上。
楼下的那个人已经端正的坐在餐桌前,认真的看着当天的报纸,那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还是一丝不苟的漂亮着。
李戴冰的生活规律得可怕,如果没有什么突发情况,戴凉想,他一定会按照那个一层不变的条率,就像一个已经拨好链条的精准时钟一般,朝着自己既定的方向走下去。
明明都是那么一层不变,为什么会相差那么大呢?
他们的个性和人生,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可是戴凉却该死的被他吸引着,甚至想要改变自己的去迎合他的趣味,只想得到他的一点点青睐。要是被以前那些狐朋狗友知道的话,他想,应该会被笑掉门牙。
他习惯了散漫、习惯了底层浪荡又随心所欲的挥霍的时间的生活,习惯了主宰自己的一切,那种自由奔放的浪子之心,让他的生活没有负担,无拘无束,这是他喜欢的轻松,即使当回头往回望的时候,只是空虚的一片。
当被另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人吸引时,他开始想要了解,他开始对他的一切感兴趣。尽管刚开始,他那点兴趣仅仅是来自于肤浅的,生理上的欲-望。
李戴冰,是他看到的第一个,这么拼着将负担当做责任往自己身上扛的人。明明那看起来并不宽厚的肩膀看起来比很多人都要脆弱,可他的实质却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冷硬挺直,似乎永远都站在那个最高的地方,决策着李氏江山的一切。
可是站得最高这意味着什么?
这将意味着他将要承受最强烈的阳光,最刺骨的寒风,最狂暴的雷雨,还有跌落之时,最彻骨的疼痛。
这样的人这么能让他站在最前线承受风雨呢?
自己的人,自然要自己保护!
自然而然的将他纳入自己的规章之中,他身体里涌动着某种异样的灼热,戴凉喝了一口温度适宜的牛奶,你果然也有反映了,你曾经也想着这么守护着他吗?
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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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简单的早餐,两人一起乘车去了A市的公司。
叶明轩早已经到了,手上拿着厚厚一打的资料,陆天琪也在,正在和助手讨论些什么。
戴凉看到熟人,忍不住露出了带着带你痞气的笑脸,“哟,老陆,你也过来了,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戴凉陆天琪并不觉得奇怪,他只是推了推眼镜,表情依然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
“所有的不利全都指向了李氏,但是生硬的地方也不少,我们只要从账务这边下手 ,如果财务部能加把劲这两天在整理出一份新的对外的账单,再加上我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天琪说这话 ,倒不是自负,只是这些问题都是在他擅长的范围,也正因为如此,他在兼顾事务所的同时,也挂名在了好几个公司在法律顾问,李氏也是如此。
为了打压某个集团而从最核心的账务下手的案子他接的也不少,虽然这次的问题比较严重,但是目标是那个李氏,虽然对方设计得非常精密,可是解决掉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对方的意图大概就是想做出一些事情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好为李氏酝酿更大的危机,这办法倒也不笨,他们确实是折损了一点的信誉,不过就凭几件就想动摇他们李氏,这想法未免也太不自量力。
李戴冰坐下,不紧不慢,“那东区和半鱼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