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觉得她已经见识过魅影的反复无常,喜怒不定,那那时候她还在她自己的地盘,现在好了,在她说完那句话后,魅影就在他的地下王国转身就走,就留给阿曼达一个斗篷飞扬的背影。
阿曼达无语了。
在原地等了半小时后,阿曼达决定不再等了,她决定原路返回。不过,就在她准备挪动脚步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她转过头去看,果然是去而复返的魅影,慢吞吞的说:“我很高兴你把我的警告听进去了。”
魅影难得没有反唇相讥,他没想到她还在原地等他回来,他原本以为她早就离开了,毕竟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不会是她这么娇贵的上流人士喜欢呆的!魅影声音有些喑哑的说:“我们该走了。”
“好。”
从巴黎剧院回来,魅影终于松口答应要教阿曼达绘画了,这算得上进步?
只是——“在画这幅画的时候,我们尊贵的女公爵大人脑子里是什么?怎么做一道法国菜吗?那不如请您的厨师来教你画画!”
“三岁的小孩子信手涂鸦都比您画的有看头,我再次强烈要求报酬翻倍,不,三倍!因为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笨头笨脑!”
“空洞!没思想!感情呢?难道我们高高在上的女公爵大人,连作为一个人类该有的感情都没有了吗?动动您那空空如也的大脑吧!”
“哈啊,涂有技巧上的进步,不论画的是什么都是死物,让人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我十分怀疑,如果您不是有钱又有势的女公爵大人,那整个欧洲将没有一个有才华的人愿意来教您,任何方面的知识!”
“我十分想知道,您以前的教师是不是都被您的不开窍给气死了?”
“……”
整整两个月,阿曼达都浸泡在魅影的毒液下。说真的,如果不是阿曼达对学习绘画抱有着极大的热情以及恒心,另外还有着岿然不动的心态的话,就照着魅影那极尽刻薄的话,说不定换个人早就羞愧撞墙了。
高压下,阿曼达自认她有了非常大的进步。
同时,每天听魅影不重样的刻薄话,期待着哪天他突然重复了以前的话,唔,权当“苦中作乐”了。很可惜,到目前为止,魅影都没有重样过。由此可见,魅影在是一位天才建筑师、机关师、歌唱家、作曲家和魔术师的同时,还是一位造诣颇深的语言学家——语言的嘲讽艺术,被他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与此同时,巴黎剧院正在如火如荼的重建中。
就在那天他们从巴黎剧院回来后,没用多久,魅影就给出了剧院的设计图,当然只有地面上的建筑设计图。
阿曼达没有多问什么,就让人把设计图拿下去,至于接下来的事,也就不需要阿曼达亲自过问了,自有信得过的下属负责办好。
在阿曼达看来,巴黎剧院的重建一点都不比不上她学习绘画重要。她也不怎么担心,巴黎剧院重建后会不会盈利,不过就外人看来,她已经往这里面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了。就目前看来,还需要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投资呢。
巴黎上层社会有大把的人等着看这位从英国来的,做事高调,做人低调的女公爵的笑话,尤其是贵妇和千金小姐们——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她们都嫉恨着这位女公爵一到巴黎,就抢走了所有贵族女士们的风头,也成为了她们心心念念的优质单身汉们追逐的终极目标。
不过女公爵一向深居简出,这两个月也没见她答应哪位夫人的邀请,来参加舞会,已经有人暗暗猜测她正为这项只出不进的投资忙得焦头烂额,没什么闲心参加什么舞会啦。
这些话没机会传到阿曼达耳中,倒是最近送来公爵府的舞会请帖越来越多了。
贴身女仆瑞秋把请柬处理好,送到书房时,就见被邀请人,外界讨论焦点的女公爵大人,正随意穿着一件白色的羊腿袖衬衫和黑色紧身裤,正伏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瑞秋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直到阿曼达停下笔,她才上前把请柬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