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局,宿怨局。-叔哈哈-
一个是霄天王之子,曾经公认十强之首的霄源;一个是无名逆袭的草根,以势不可挡之步伐踏入血战台决赛的吴文胥。
二人,倘若在巅峰时期相对,必将掀起一番十阶以下,最惊世骇俗的终极对抗,然而,此刻授以数百万人‘精’神寄托的吴文胥,委实不容乐观。
连斩五人,骇退三人!
此番辉煌荣耀的战绩,足令吴文胥堪当信仰之城千年来第一人,若他现在走下台去,当之无愧会成为整个冰裔族偶像,稳稳坐上祭神会第一宝座。
然而,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何身受重伤,魔力接近耗竭状态下的他,还要苦苦临于血战台上,难道他就不怕霄源施出狠招,让他命陨血战台吗!
“我知道你不会逃的。”
霄源凝视着不远处的男人,从他变得佝偻虚弱的身影上面,捕捉到一丝丝的颤抖,这份颤抖倒不像是畏惧,正如他不断闪耀出诡异光彩的眼瞳,霄源看得出,他非常兴奋。
但是霄源很反感男人表现出的兴奋,他冷漠而讥讽的说:“不妨告诉你,你身中鸠毒,我估算着,你顶多还有半个时辰的活头,呵呵,倘若你半个时辰以内不能解决我,你会七窍流血,魂飞魄散。”
“无所谓。”
吴文胥伸出手,拳和掌重重的碰在一起,发出铿锵有力的撞击声音,他迈开步伐,肌‘肉’拉伤以及五脏处撕裂般的痛楚,很不配合的刺‘激’而出,疼得吴文胥蹙起眉‘毛’,他轻轻抿起双‘唇’,不厚不薄的‘唇’瓣里面,立刻溢出一道鲜血。
“我知道,你之所这么恨我,是因为我杀了你的小情人。”
承受着吴文胥轻蔑冷漠的态度,霄源感觉浑身爬满了蚂蚁无比难受。
他实在不想看见吴文胥那副平静到令自己作呕的神情,于是他缓缓的说:“吴文胥啊,你知道吗?其实你的小情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拍卖场里,是我霄源的杰作,你小情人所在的村子之所以受到屠戮,也全是因为你,因为你非要得罪我霄源!”
吴文胥平静的面庞,终于牵扯起一种介乎于严肃以及森然之间的‘色’彩。
他顿住脚,‘露’出了很让霄源忌惮的笑容:“你以为你为什么今天能活着站在这里?”
看见霄源面‘色’发白,额头不断暴突起青筋,吴文胥用冰冷彻骨的语气说道:“因为我要你的死,是以最卑贱屈辱的形式谢幕。”
“轰!”
两道相隔数丈的身影,猛然间疾速跃起。
紧跟着,空中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风啸拳‘吟’,这阵噼里啪啦,速度与力量凶狠到极点的碰撞,仿佛夏日里雷声骤闪的暴雨,倾盆而下,反复而不停歇。
拳声‘交’接,眼‘花’缭‘乱’。
作为霄天王的独子,霄源的确有笑傲群雄的本钱,他的嗅觉很敏感,雄浑魔技爆发在铁拳中,然后以刁钻歹毒的姿态,狠狠袭向吴文胥的空隙,二人一招一式之间,无不凶险致命。
数百拳以后,吴文胥咳着血缩回发麻的双拳,而霄源则双‘腿’略有不稳的擦拭去青肿嘴角处溢出的血丝,再看向吴文胥的眼神,愈发‘阴’险毒辣。
初次‘交’锋,霄源身中十二拳,吴文胥中十五拳。
霄源的拳里,携带着一股凌厉‘阴’毒的后劲,这种寸劲,好比陈年老酒饮入肺腑燃烧起的余威,倒与他老持沉重的风格,大相径庭,
“很好,你是第一个挨了我拳头而不死的人。”
霄源面‘色’复杂的啐了口血唾沫,其实心底,已经掀起了翻江倒海的震撼。
自己的拳头,应该至少震断他数十根筋脉吧?可是这个男人,为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他和炼狱冰魔人一样,天生感觉不到疼痛吗?!
“霄源,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了。”
疼,真他娘的疼。
若是常人,此刻定然疼晕了过去,但是忍受过骷炎之殇淬炼身体、浴火重生的吴文胥,这点疼痛,也想放进他的字典里?
“呵呵,开胃小菜而已。”
霄源说罢,漆黑长袖中赫然探出一道枯黄光芒,片刻,黄光变化为一把纤细均匀的剑,可能有四尺余长,粗狂肃穆,万点跃跃‘欲’试的嗜杀寒芒,低调隐匿于剑刃中,若论其锋利程度,吹发可断。
“枯龙剑?”
河天王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叹,眼中恼怒,霎那被震撼填满,他咽下怒火,‘阴’阳怪气的笑道:“当年你以此剑斩杀三龙,怨念成河,枯骨如山,祭定你八王之首霄天王凶名,现在你将它‘交’予霄源,莫非是想退位让贤了吗?”
霄天王双手托膝,似在冥想。
见霄天王没有回应自己,河天王自言自语道:“也罢,枯龙剑出,即便吴文胥是十阶魔导师,也绝然不可挡抵御一击。”
一剑功成,万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