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撅嘴歪着脑袋,定定地摇摇头,应该是没有鸟能飞这么高的吧?这么远的高度,连个栖息之处都没有,怪不得没见到鸟儿呢。
“还有,平流层温度在—50摄氏度左右,没有水蒸气,没有氧气,这种环境连人都无法生存,鸟儿就更不可能有了。”
小女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转头苦着一张脸,“原来小说里说,坐飞机能跟鸟儿一起飞是骗人的哇哇!!”
何伯年终于憋不住了,爽朗开怀地大笑,随手爱怜地揉揉她的头顶,这小妮子这么可爱单纯,小说里胡编乱造的都相信,真实傻到家了!
被他暗自说傻的女人偏过头去,双手环抱在胸前,独自生起闷气。
可是没多会儿,她便偏头睡着了,时不时还朝中间歪斜,终于那个座位扛不住她的脑袋了,何伯年手疾眼快地接住她歪斜下来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肩头。
他心里劝慰自己,跟温晴独处的欢乐时光所剩无几了,就让他任性贪恋最后一次。她已经拥有深爱她的丈夫,温暖和谐的家庭,或许未来还会有漂亮可爱的宝宝,而他,只是远远默默守护便好。
何伯年苦涩地笑笑,他不敢深想如若当初勇敢地跨出一步,温晴和他可能是不同于现在的朋友关系,因为只要提起,左胸下方便会疼痛得厉害。
等温晴再次苏醒过来,她已然在他肩膀上留下口水了,迷迷糊糊坐起来,猛然看到何伯年衬衣上明显湿漉漉的痕迹,羞赧慌张得不知所措,“学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尚未等何伯年开口,她便抓起纸巾使劲儿擦那坨未干的印记,惹得他哭笑不得,“刚才流口水过程我都看见了,现在擦会不会太迟点了?”
“怎么?流就流了,还能让我把它再吞回去?自己擦!”温晴恼羞成怒,且把纸巾丢给他,其实心里早已羞得无地自容。
把哈喇子流在学长身上了,那可是她从大学以来最崇拜的人,在他面前经常出丑,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小野猫亮出利爪,何伯年也并不生气,最爱看到的就是她小女人害羞的那一面,只是,那些似水温柔都给了她深爱的他,他自己终究只是贪婪虚幻的幸福,却也是甘之如饴。
一直到出舱门,温晴都没敢抬头正眼看他,毫无形象的睡姿太丑,没想到还把口水流在学长身上,只有俩字,丢人!
他俩的行李并不多,所以没叫车来接,温晴急促匆忙地提起行李包,步履匆匆地朝前走,只怕身后男人跟她并行,还说出故意戏弄调侃她的话来。
何伯年倒也不生气,狭长勾人的眼眸满含笑意,没想到这小女人记仇这么久,没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吵闹真不习惯,长腿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