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调查科的同志,刚刚端起茶杯,闻言,又悻悻的放了下去。
这老头明里是骂秦如霜,实则是指桑骂槐,对第五科暗中不满,如此之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他,在暗中实施。
如果出了事情,让他这个白发人以如何面目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
秦如霜后知后觉,此刻虽然也很害怕,不过依旧宽慰道:“爷爷,我这不是没事吗!”
“等有事就晚了”,老头双眼一瞪,作下了决定:“以后不准上学,在家安心待着,直到实验结束为止。”
秦如霜一愣,神情不满道:“你这是软禁。”
“霜霜,怎么说话的?”秦如霜的妈妈亦是提心吊胆,此时好不容易盼到女儿没事,粗重的语气终究一转,轻言安慰道:“霜霜,你爸和我不也是在家办公,如果怕落下功课,妈妈可以给你请几个最优秀的家庭教师。”
“咳咳”,坐在旁边的三号咳嗽两声,出声打断道:“秦院士,您为国家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大伙也很敬重你。但是,秦如霜如今已经成年,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我觉得你们不应该横加阻拦。”
停顿片刻之后,又说道:“阴谋、阳谋,一墙之隔并非天堂与地狱的阻隔,该来的即使M国白宫都不一定安全。”
秦四海一叹:“如霜你先去睡觉吧,在家修养三天,以后的事自己拿主意。”
秦如霜点了点头,轻轻回到房间,却是毫无睡意,透着一袭落地窗,遥望无比天际,一丝鱼白亮光已是升起,月华清灰渐渐暗淡,她就这样怔怔的看得出神。
……
白,在这里,最多的颜色就是白色,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衣服,白色的瓷瓶,有人说,白色代表着纯洁,所以医院的颜色大多以白为主,因为他们想要告诉世人,他们的心是纯洁的。
“怎么样?”负责守护在手术室旁的一个战士问道。
身穿绿色单衫的主刀医师摇了摇头:“他是我见过最特殊的一种体质,依照他身上七零八落的爪痕,有些甚至露出了里面器官,我不敢置信他能活到现在,而且在手术室原本进行的缝合,却发现他的自动愈合能力出奇的强,经过我们反复商议,决定不做任何救治”。
停顿片刻,似呢喃的说道:“也许这是最好的救治。”
小战士得到答复后,点了点头,迅速的离开。
时间缓缓流逝,一晃就是两天一夜过去。
此时,暮色已至,夕阳的光辉,展露着最后的灿烂。
邢十三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似乎又和师傅盘坐在无忧山上,你奏着琴,我吹着萧,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
可是,转眼之间,师傅的容颜却是渐渐淡去,只留下了一个美丽笑靥,似真实,又虚幻,亦朦胧。
“师傅”,邢十三探出双手,当抓到一条温暖的手臂,才觉得失落的心舒服了许多。
“你醒了。”旁边一个温和的声音关切问道。
邢十三轻晃了几下脑袋,只觉得浑身酸痛的难受,缓缓睁开眼睛,迷离的看了一眼头顶。
随后问了一声:“这是哪里?”
却突然发现嘴巴上罩着什么东西根本说不了话。
年轻的护士从旁边椅子上坐起,按了一个床头柜的红灯,似乎能够猜出他的心思,解释道:“这是军区医院,我是你的专职陪护。”
邢十三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嘴唇上的东西,意思以很明了。
小护士摇了摇头:“等一下,等蔡医生他们看看。”
没过多久,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然后就是一番好好的折腾。
“小美,给他摘下”。为首一个将近五旬的中年医生肃然说了一声。
“老蔡,好久不见。”恢复了自由的邢十三突然笑了一笑。
老蔡愣了一愣,疑惑道:“你是”?
“才一年多,难道我的变化有这么大吗?”邢十三指了指自己,问了一声。
老蔡皱了皱眉,突然不敢置信道:“你是小魔王?”当得到邢十三的肯定后,亦是唏嘘不已:“当初你一来,就将整个军区闹得天翻地覆,还好你只呆了三个来月就离开了,要不然整个军区非给你拆了不可,不过,现在精气神不一样了,似乎比以前精神了很多。”
“那个,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下”邢十三突然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老蔡愣了一愣,目视着邢十三的眼神,似乎有些明了,随后淡淡说道:“害什么羞,你的尿道管都是小美给你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