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沧月终于受不了压迫,哭泣着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缠着菲姐姐的,如果上天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哀莫大于心死,从被刑十三玷污的那天起,她的心已经死了,如同一具干尸浑浑噩噩的生活在世俗中,当初她想到了死亡,可是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她的勇气却在一瞬间缺失。
“那就没错了”,于飞暗自点头说道:“我们从你的宿舍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不知道法官陪审团阁下是不是知道一种甲醇苯的迷幻药物,这种药物在一段时间内,甚至超脱了最美的花—罂粟,死者闫世凯、童超,从原则上来说都是自杀,但是前提是被人下了甲醇苯的迷幻药物,而安眠药是甲醇苯提炼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凶手不是邓兰欣,而是……”
“你错了”,门口突然如幽灵一般出现的年轻人,出言打断了于飞的指正,随后走到了沧月的身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过了片刻,他走到了法庭的中间,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是来认罪和救赎的,以前我是个少爷,犯了所有大少爷都有的毛病”。
突然他的眼神四起,看到了被告席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心中闪现一丝不忍,身体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他的手好像带着魔力,女孩原本还有残余血液的流出,虽然不多,可是经不起时间的摧残,特别是体内,各个器官的伤害,已是让她命不久矣!
银针终究出鞘,带着迷幻的色彩,席位上的人群,随着事情的一波三折,当真是如同看了一场精彩的演出,虽然这场演出牵动了他们的心神,挣取了他们的眼泪,可是大家都无怨无悔。坚强的女孩,参差迭起的剧情,已是让众人难忘。
银针泛着白白的雾水,随风抖动,刑十三口中的话随即响起:“当初我贪婪、任性、好色,犯了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沧月美丽、纯净、不可方物,这是我犯下最大的错,此生难以弥补,她之所以吃安眠药才能入睡,一切都是我犯下的错”。
“谁是B型血”?
“我就是”,抱着邓兰欣的吴红龙早就被身旁的青年一身医术所折服。
“她身上的血流失严重,还有谁是B型血”。刑十三又问了一声。
“没事,抽我的”,吴红龙没等众人回答,就抢先答道。
刑十三点了点头:“你将她放在桌子上,不要离她太远”。
说完之后,他又从怀中抽出几根银针,只在一眨眼,一根莫入邓兰欣的手中,一根莫入吴红龙的手中,随后右手一抹,一排银针随着抛物线形状抖动,而令人惊奇的是一点点血液随着银针,从吴红龙的手中慢慢的渗入邓兰欣的体内,这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吗?
人群纷纷咂舌,不过刑十三已然平静,继续说道:“我说过我是来救赎,不是来博得同情,我有罪,而沧月是最无辜的人,我说的对吗,姜玲菲女士”?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玲菲的脸上带着愤怒:“虽然我和沧月的情或许得不到世俗的祝福,我对她也没有正确的是同情和爱情的观念,但是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吗”?
“哈哈”,刑十三淡淡地笑了笑:“不知有多少人记得马如山父子,一对仆淋症的患者,也是在六七年前造成当年新杭最轰动的吸血鬼案件,我不知道这起特大吸血案的真正凶手是谁?因为马如山父子有着严重的精神问题,究竟是不是替代品,也许姜玲菲老师最清楚,一个大四的医科实习学生,在照顾仆淋症患者不幸被咬伤的人,虽然你极力的隐瞒,甚至卷宗被毁,你不知用什么方法堵住了众多的悠悠之口,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两个死者的伤口被针筒刺过的痕迹,没有注射毒品,甚至不少都没有,闫世凯当天你知道会下倾盆大雨,所以你很大胆的抽了他的血液,童超更是被你噎死在了池塘,可是我有一点很不明白,你为什么隔离了很多年没有作案,按理说你的病已经好了,为什么还有杀人,还要掏去他们的心”?
“你……”
“小心”,刑十三的瞳孔突然一缩,内心的忽然不安,眼角余光的那抹亮光。他的身体豁然间如同老鹰腾起,但是“砰”的一声来的却是这样的迅速,按倒两个女人的瞬间,又是两声枪声响起。
刑十三不敢抬头,只能移动着两女不停的躲避,他不知敌人究竟有多少个,不敢轻易动手。
观众席上已经乱成了一锅乱粥,有人奔跑,有人哭泣,没想到神圣的法庭,会出现这样的霍乱。
刑十三的旁边,姜玲菲透露着最后的一点气息,艰难说道:“他们的心好狠,你别打岔听我说,当初我被仆淋症患者咬伤,不久就有一个人找上了我,他们给我最好的药给我治病,说可以完全治愈仆淋症,后来一次无意中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得病,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可是木已成舟,上了贼船又如何下的来,我掏心,抽血,只是为了给组织研究,这是一群疯子,个个都是,每天除了洗脑,就是完成任务。这是一个异常恐怖的组织,咳咳……组织的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的野心是想称霸世界,在新杭区,我的单线联系人名为野猫,抓、住、他……”
纵使刑十三的医术再高,可是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