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你把他们叫来的,我说你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我们可是余栀的朋友。你反过来去帮白晟算是什么回事?要是让余栀知道她该多难过,她这么信任我们….”南藤靠在驾座上,忧伤的想象这余栀难过的神情。
菘蓝打了一下南藤,满脸不屑。“得了吧你,别装好人了,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们这也是为余栀好是不是。有些念想还是早点断了为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就不信刚才你跟萧航单独出去,你俩就没说些什么?”菘蓝试探的问道。
“保密,你以为我跟你们女人一样长舌妇吗?”
南藤娓娓说道,当头就迎来菘蓝的一巴掌,“这次好不容易把他们聚起来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吵架的,快去看看他们,按余栀的性格,大庭广众之下跟人打起来都说不定。”
“如果你知道这样那就不要去做啊。”南藤摇着头下车。
傻瓜。你懂什么。菘蓝目送着南藤离去的背影低喃着。
“我不要坐他们的车!”余栀拍着桌子跳起来说道,“打死我都不要。”
“那就打死你好了,反正我也没开车。”白晟冷冷的看着余栀,毫不客气的就坐上南藤他们的车。
“余栀,要不你将就下?大家都认识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尴尬吧。”南藤无奈的劝说。
萧航看到南藤的眼色,结结巴巴的连连应和,“是啊,都是朋友嘛,难道一聚。”
“连你也开始觉得都是我的问题吗?是我还大家扫兴的吗?”余栀讶异的走到萧航面前质问他。
“不不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余栀扶着额头。她不愿让萧航看到自己这一面的,都是白晟,为什么自己无论走到哪里这个家伙都阴魂不散。
“回上海。”余栀头也不回的直径走到萧航的车前,扔下三个字。
南藤车上的三个人目送着萧航驾着车离开的身影。菘蓝的眼睛变得悲哀,她低喃着,“会不会我们做的太过分了啊。”
“你没有错,错的是余栀,她总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围绕着她一个人转,你看。她任性的可以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她总是这样的,习惯就好。”白晟坐在车后安慰着内疚的菘蓝。
一直在南藤没有上车之前,菘蓝都在想着怎么跟余栀解释。事实一点也不像白晟说的那样,其实菘蓝是害怕余栀会对自己失望,更担心余栀会因为这件事而否定她们这么多年来经营的友谊。
她心里一定不好受。至少菘蓝是这么觉得的,她太了解余栀了,就好像两人之间有心灵感应似的。就像余栀离开时只淡淡的说出三个字“回上海。”看似波澜不惊,可又有一种无可奈何。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啊?”白芷一直坐在车后默不吭声,她转着水灵灵的眼睛打量着车前跟哥哥有说有笑那位名叫菘蓝的女孩。
“三年前我可是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啊,当年白董事的遗嘱都是我帮他草拟的。”说起专业,菘蓝便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只是那时候你还没有管理公司,所以你可能不太清楚。”
“现在也没有。”白芷靠在玻璃上嘀咕着,“那你是律师咯?好巧,余栀以前的梦想就是当个律师,她说那样子特别帅气。”
菘蓝笑说着,“哪有啊,帅都是表面功夫,其实特别烧脑子,你看我现在开个酒吧多自由自在,人呐,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白芷盯着后视镜里的菘蓝,她的笑容很快就从脸上消失了。
菘蓝凝视着后视镜里的白芷许久,她歪着头,让风好吹到自己,“我没有帮你们,我是在帮余栀,我觉得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况且你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不能坐在一张桌上好好的相处呢?”
“呵,说的多容易,”白芷抱着胳膊冷笑,过了一会啊,她不知不觉变成跟菘蓝同一副表情,“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只不过余栀的性子太要强了,我以为她很柔软的….看来我理解错了..”
沉默了很久的南藤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觉得萧航跟余栀也没有认识多久,也不像我们这样了解她,但愿他真的会像我们这样对余栀好吧,对了,你们觉得,那家伙会不会记得今天是余栀的生日?”
已近响午,萧航驾着车行驶在高速上,是不是瞥向正在看风景的余栀。她总喜欢在阳光不错的天气把车窗摇下来,让风跟阳光一同洒进车内。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不停倒退的风景,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民谣,萧航只觉得旋律很好听。
“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吗?”萧航咬了下舌头,显然他问这句话是多余的。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余栀默默的点了下她的小脑袋。
“昨晚是不是玩的很累啊,看你气色不是很好,先送你回家好好睡觉吧,工作的事情不着急。”
余栀一边翻找着墨镜,她想要趴在窗户上吹风,可是风太大阳光太刺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还没娇贵到那种地步,直接送我去公司就可以了,我怕我一停下来就会想很多。”
“是吗?可我看你朋友都挺好玩的呀,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习惯就好,但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是朋友了。”余栀终于找到了墨镜,她笑着把它带到脸上。
萧航望着余栀说道,“余栀,其实有时候我特别不理解你的为人处世,有些东西,你不必做的太极端的….”
“萧航,”余栀突然打断他要说的话,她望着湛蓝的天空,从未有过的悲伤。耳边的声音消失了,等余栀听到萧航简单的应答之后,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怎么办?”
“你还有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