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被你哥宠坏了,你看看青黛哪像你这么娇气。”天葵子扫过白芷,视线停留在她的白色毛衣上,“你什么时候喜欢穿这种毛衣了,你不是说穿着刺皮肤嘛。”
白芷低头看了一眼余栀为自己织的毛衣,一边拿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荷包蛋,失神的说,“想穿就穿了呗。”
白玄放下报纸出来解围道,“孩子喜欢穿就穿了嘛,平时也没见你管这么宽啊。”
“我还说不得了。”天葵子反驳道,“我还懒得说她呢。”
“我也觉得白芷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啊。”何青黛见机连忙插了一句话。
白芷把下巴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向身边的白晟,他眉头紧锁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报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白芷沮丧的转过头,继续拿叉子戳着已经千疮百孔的荷包蛋。
下了火车。上海吹来的暖风拂过余栀的脸上,温柔的连一丝贪婪也不给她留下。风里有花香,有鸟鸣。
想到又要回家了,余栀有种莫名的难过。
也许是自己又悲观了,余栀总是喜欢把悲伤的情绪对号入座。余栀有些后悔接了刚才的那通电话,她甚至还没有从这种狗血的事中缓过来。
她攥着粉色的喜帖回到上海。她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手里拉着画着卡通图案的行李箱。站在站台安静的等待公交车。风把她的头发吹乱了,乱糟糟的飞到脸上,只露出那双明亮的黑珠子。
耳机里的音乐停下来,余栀知道是有人打电话了,看到是陌生的号码,余栀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等待音乐再次响起。
反反复复持续了好多次,余栀对这个陌生号码开始好奇起来,她望着记录上满满的未接电话思考这个人会是南藤吗?
就在余栀犹豫的时候,陌生号码又打了过来,余栀试着接通了这个电话,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温度,像是个将死之人,但是她好听的声线出卖了她。余栀一听就知道她是菘蓝。
至于自己为什么这么确定,余栀也不知道,这是种直觉,尤其是对有好感的人总有特别的敏感。
余栀咬着下唇,静静的听着她开口说话,明明这天的阳光温暖,可对方那里却像是冰冷的寒冬,连说话吐出的气息都是凉凉的。
菘蓝并没一上来就介绍自己,她好像认定余栀一定会知道自己。
她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话,“明天陪我去趟医院。”
“额….”余栀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把电话挂了。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对着空空如也的马路眨巴着两双大眼睛。
菘蓝没说为什么,余栀想自己也能猜到几分,只是奇怪她怎么会想到来找仅见过一面的人陪她去医院呢,南藤到哪里去了?这段时间,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余栀爬上公交车一路颠簸后回到家,正翻找着拿出钥匙,防盗门就被打开了。只见余浩杰赤着脚站在门口,圆咕噜的小眼睛泪水汪汪的看着自己。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