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早朝时间快到了,您先下去歇歇吧。”徐公公站在司徒殇身边轻声劝道。
司徒殇转头看了看站在墙边的春秋冬夏,微微蹙了蹙眉:“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何朕从未见过你们。”
“奴婢春秋(冬夏),是睿妃娘娘昨日刚选到听轩阁的大宫女。”春秋冬夏听着司徒殇这样问自己,便都跪下来说道。
司徒殇点点头,然后转眼看着床上双眼依旧紧闭的夏大大,只得轻声叹一口气,然后吩咐人帮忙更衣,便径直往御书房去了。
花蕊见着司徒殇走了,便悄悄进了寝殿。看着夏大大苍白无血色的脸,再想到刚才司徒殇青黑的眼圈。花蕊不由得紧紧抿了抿嘴唇。其实她在这宫里呆了那样多年,却从没见过司徒殇对那个妃嫔像对夏大大这样。他们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小夫妻那般,时常争吵,心里有着隔阂,却一直是深爱对方。花蕊看着夏大大的脸,眼睛里有些挣扎又是有些嫉妒的神情。
花蕊朝着春秋冬夏招了招手,便是说道:“在咱们听轩阁里,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好好做自己的事儿便好了,只是这也仅限在咱们宫里。你们若是出去,一举一动就代表着娘娘的脸面。咱们家主子平日里对下人都是十分宽松的,不会摆主子的架子,但你们心里得清楚,是主是仆,地位在那儿明明显显摆着呢。”
“是。”春秋冬夏垂下头,很认真地回答到。
“昨儿在御花园,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娘娘会忽然落水。果真是那贤妃娘娘一不小心绊倒主子的?”花蕊却是不信贤妃说的话,而当时在场的便只有春秋和冬夏。想到这儿,花蕊却是对两人不满起来,为何当时不出手护着自己的主子!所以这问话也不由得凌厉几分。
春秋看着这阵势,面色却是不变:“回姐姐话,并非贤妃娘娘失手绊倒,而是她将娘娘一把推下湖里的。”
“那你们当时看了为何不说话也不叫喊!当真要害死娘娘吗!”花蕊听了这话更是生气。声调不由的拔高了几度。
春秋和冬夏却是悄悄互看了一眼对方。然后便是统统跪下来:“请姐姐恕罪。”
“花蕊……咳咳……莫要怪她们。”花蕊正要发作却是听到一声虚弱的呼唤。然后便是一脸惊喜地转头朝床上看去,夏大大此刻已经是行了,奋力地想用胳膊肘支持起上半身却是怎么也撑不起来。花蕊见此请讲便连忙跑道床边,将枕头垫高,扶着夏大大靠在床边。
“这事儿不能怪她们。”说着这话,夏大大竟然还对着春秋冬夏暗暗微笑。
“贤妃的出手在本宫的意料之中,本就没有想着要自救。若是本宫自救了,那皇上又岂会来这听轩阁?咳咳……呵,皇上可是来过了?”床边的龙涎香味道还未散尽,那司徒殇应该是刚走。
“回娘娘,圣上还得去早朝,也是刚走。”花蕊心里此刻却是有些心疼夏大大,却也是为她竟然能为了让司徒殇回心转意而不惜伤害自己惊诧。第一次见着夏大大却是感觉这位主子是个没有心机城府,有些小心思却不狠毒的人,可今日……好像却是变了。
“嗯……那我昏迷的这段时间……贤妃怎样?”夏大大淡淡地问着,就好像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
“贤妃娘娘害得您昏迷,又差点让娘娘没能保住胎儿,皇上震怒,但念及她陪伴皇上对年的份儿上,便是打入了冷宫。”花蕊悄声说着,然后抬头却是看见夏大大一脸震惊的神色。
“胎儿……花蕊,你这在说什么?”夏大大瞪大了眼睛,然后猛地抱住自己的小腹。
花蕊看这情景却是以为自家主子在为有孕一事激动着呢。确实没想到夏大大的骇然比兴奋大的多得多。
“太医为娘娘诊治说已经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也是怪奴婢不细心,就最近娘娘老是爱吃酸,有时还食欲不振总是干呕这些症状其实也能看出些苗头来的。”
夏大大却已经没办法集中注意去听花蕊究竟说了些什么,一个“有孕”就让她如遭大劫、五雷轰顶那么。
但花蕊此时却是无比兴奋。
“花蕊你先出去休息休息,春秋和冬夏留下便好。我有些话要交代她们。”花蕊却是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毛:“是。”说完她便躬身退下了。
花蕊退下后,那夏大大却还没有在震惊中恢复过来。那么就是说自己这肚子里,竟然有着司徒殇的骨肉?
呵,还真是造化弄人!自己如今已经不想要和司徒殇有任何的牵扯,可这肚子里的这块肉,却是和他在这世界上最大最大的牵扯!夏大大简直想要无奈地仰天大笑三声!
想着这月以来司徒殇的各种冷遇,以及对他人的各种宠爱。夏大大便是为自己不值,可是这孩子……
这会儿子却是心里难受的快要昏过去。这会儿夏大大心里感觉无比无助,眼泪就那么流下来。只是她抬头看着站在墙边的那两名姿容平凡的两名宫女,要出宫的念头却是又冒了出来。孩子是无辜的,就算是他司徒殇的种又怎样!只是自己还是得出去,为自己,也算为了这孩子以后能像平常人那样生活。不要活在帝王家。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夏大大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招招手让那两人到自己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