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涛将手放在此人断手之处,喷涌的血液渐渐变小直至被彻底止住,银涛又将他扔回地上,那人摔了一跟斗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断臂,大喘粗气,眼里全是惊慌之色:“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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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车厢内,身体随着马车上下颠簸,窗外已经是白天,阳光明媚刺眼,他试着坐起身,感觉全身酸痛。
“隐师弟,你没事了吧,”江月花把陈隐扶坐起来,“昨夜都累着了,他们还在睡觉。”瑛璃、豹洪和晨墨灵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睡得死死的。
“那个会下雨的人喃?”陈隐问。
“你是说那个土匪头子?银师兄将他血止住后,交给了官府。”
“哦,昨天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陈隐看见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伤。
江月花递了壶水给陈隐,轻声说道:“那边是个陷阱,他们老大用所有的手下作饵拖住我们,并在寨中埋好了火药,他自己一人则去了官宅想独吞货物,不过还好我们都没什么事。”
“那堆货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江月花没有说话,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下月初七官府将运送货物上京,其中一箱是在本地收集到的魂玉,总共三颗,成色皆为上品,谁人取得,一枚出价一万两”
没有落款,月花见陈隐已经看完,继续道:“这是在山寨中找到的,据说,定华至京城这一带的大小山贼、土匪都有收到此信,昨天所遇见的不过是其中一撮。”
“才开始吗——”昨天的一切还让陈隐心有余悸,“官宅里有活下来的人吗?”
江月花沉痛地摇了摇头,陈隐叹了口气,继而问道:“那现在我们是要怎么办?”
“我们继续护送货物进京,”江月花拉开厢内的地板,箱子全放在下面。
“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很多人对这箱货物虎视眈眈,若我们运着去京城,照现在的情形看,遇上更加厉害的人就遭了。”
“我们让秋泉镇的官员从官道运送一批假货物出城,我们则是先去延定再折回京城,不会有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但银涛师兄不是说官府实际上是想将这车货作饵吗,若我们改道,不是没了意义,况且如若真这样,秋泉镇的官府怎会同意?”
“我们可不是朝廷的人,自然不会愿意作它的饵,反正他们之前也只是让我们护送至京城,那我们将其护送到京城不就完了,再者秋泉是个小镇,他们哪会知道这么多,朝廷顶多只会知会他们一声最近小心周围的山匪混入城中,”说完江月花柔柔地笑了笑。
“呜,原来如此。”陈隐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和腹部,发现不仅血已止住,连伤口也愈合了。
“银师兄可控制人体内的血液,他给你止住了血并加速愈合了伤口,”江月花解释说,“我们身上的那些伤口都是他帮忙愈合的。”
豹洪打了一个满满地哈欠:“舒服!哟,陈师弟也醒了啊!”
“嗯,啊。”
瑛璃和晨墨灵也相继睁开眼,墨灵对着陈隐点了点头,瑛璃看着陈隐愣了一会儿,然后皱着眉轻轻踢了他一脚:“打不赢就跑啊,你这笨蛋,待那等死呀!”
“男子汉大丈夫,无非一死,怎么可以跑呢!”豹洪转头问道,“你说对不对,墨灵师弟。”
晨墨灵不疾不徐地说:“凡事量力而行。”
“简直听不下去,”豹洪起身出了车厢,“你休息一下了,我来驾车。”
“陈师弟是不是醒了?”银涛问豹洪。
“啊,没什么大问题。”
“嗯,那就好。”
“听到师姐说的没,下次遇到比你厉害的,你就跑,别跟个傻子似得。”瑛璃又踢了陈隐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