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第一位雪芙、第二位就是刚才碰到的那个妇人。后面还有几位衣着华丽、美艳绝伦的妇人,应该都是妃子。
“太后驾到!”
九儿不及回神,就见一位鬓发全白、衣着华贵的老太太走到了她身边。老太太七十岁左右,银发高挽,头插金凤,耳中明珠,手握一根赤金龙头拐杖。一件朱红的凤舞九天的大红袍,内衬玄色衬袍,当真是威风凛凛、贵气逼人。
“太后千岁金安。”众人起身,一起拜倒。
“都起来吧,今晚除夕,大家好好乐和乐和。”老太后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倒是挺慈祥。可九儿倒觉得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雪芙,哀家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好点了没有?”太后忽然问。只是这话听起来不像关心,倒像是责问。语气里有着说不清的东西,雪芙赶紧从座位上走出,跪倒在地:“谢母后关心,雪芙只是染了风寒。”
“若是染了风寒,倒也不妨。只是急坏了皇上,”她旁边的女人阴阳怪气地发话,“母后,您知道皇上现在在哪吗?她在太医院跟御医们给雪芙妹妹研究药呢!”
雪芙俏脸微红,禁不住咳嗽了几声。太后一张脸顿时就冷了,低斥道:“今儿是除夕,皇上也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小福子,去叫皇上来。”
雪芙跪在那里,面色由红及白,急得她身边裳澜坐立不安。
“你起来吧。”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太后才让她起身。九儿同情地看了一眼雪芙,只见她已经面无人色了,看来病得真是不轻。眸光刚从雪芙身上收回,九儿忽然就看到了萧凛正在盯着自己。她一怔,刚想把目光移开,却见萧萧、萧玄甚至萧夙都在看她。只是四个人眼神各异,萧萧是奇怪,萧玄是纳罕,萧夙似有几分迷惑,唯有萧凛目若深潭,看不出情绪。
“今晚照例,谁家的表演精彩,哀家就赏他好东西。”太后又恢复了那慈爱的笑容,充满怜爱地看着右手边的皇子皇孙们。
“哎呀,说起这表演,本宫倒是好多年都没看过雪芙妹妹奏的玲珑音了。”雪芙身边那妇人道,“母后,您还记得吗?雪芙妹妹进宫第一年就给您表演了东羌的夭春,那舞姿可是让咱们毕生难忘啊。”
“水柔娘娘,雪芙贵妃身体不适今晚怕是不能表演。”裳澜忙不迭地说。
“雪芙妹妹刚进宫那会儿身子比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雪芙,忽地微微一笑,朗声道:“水柔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哀家很多美好的回忆。雪芙,不如你再舞一次给哀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