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垂下头,把脸埋进了她的怀中,有些茫然地说道:“我不知道!”
一直以来,裘岩都是他心中的忌惮。他足够优秀,足够吸引女人的目光。不管是从任何方面来说,裘岩的条件都丝毫不输于他。
尽管是裘岩主动找他点明了他的心意,尽管在他心中他的确将裘岩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尽管他自己也越来越喜欢裘岩,但越是这样,他越忍不住会吃裘岩的醋。连他都情不自禁地被裘岩征服被裘岩吸引,何况是每天呆在他身边的她呢?
“我说过我就是忘记自己也不会忘掉你,我只会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别的男人我或许也会喜欢也会欣赏,但只有你才会是我真正所爱的男人!唯一的男人!”说着她紧紧地抱住了他。
她对自己所说的话很笃定,她已经在心中默默地爱了他九年了。从她少女的第一次怦然心动,他就一直是她深深思念的人。而现在,她又已经确确实实地成了他的女人。她想,这一生不会再有任何男人可以替代萧天在她心中的位置了,包括裘岩也不能。
她的话让他觉得安心了些,他像个孩子一样将脸紧紧地贴在她的怀中,又蹭了蹭,然后满意地闭上了眼。
她像刚刚萧天抚摸她的背一样地轻轻抚着他的背。在心里她认为自己对萧天是裘岩都是真诚的。她没有骗他,她的确只爱他一个人!她的确只会和他一个人像刚刚这样的纠缠难休。
萧天没有再动手动脚,只是一直钻在她的怀中不肯出来。她的拥抱让他觉得很安心!
肖灵午睡起来时萧天正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客厅里拿着一本书在看,采月还在自己的卧室睡着。肖灵这才醒悟,应该为萧天也准备一间客房,这样萧天才能有个休息的地方。于是采月醒来后,肖灵就提出要把家里的书房改造成一间客房。
采月一听就瞪大了眼,直呼肖灵对萧天的关心太出格了。肖灵想起她午睡前听到采月对萧天说的话,就以为采月又吃醋了,一边安慰她一边却还是坚持了她的主张。
平常采月就算是周末也常常是在忙工作的事,安静下来陪肖灵聊天的时间着实不多。今天萧天陪着她,她一个劲地回忆起采月小时候的事,越说越兴趣盎然。晚饭后,萧天又陪着肖灵开始聊他小时候的事。因为不想肖灵伤心,所以他尽挑些小时候他顽皮惹祸的事逗肖灵开心。
“二年级的时候,坐在我前座的那个男生老是欺负同学,我很看不过眼。有一次,我趁着是班主任的课,在上课前起立喊‘老师好’的时候钻到桌子底下,在他的凳子上涂了厚厚一层万年胶。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坐下来。坐了好久才觉得不对劲,可是是班主任的课,他不敢乱动乱叫。等到下课了他才敢好好看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胶已经粘得牢牢的了。那时是夏天,胶水不仅把他的裤子粘在凳子上,连他屁股都粘得死死的。”
“二年级你就知道这么干?你那会儿才几岁呀?”
萧天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状:“我上学比别人早些,二年级时我已经快六岁了,是大孩子了!”
肖灵眼睛睁得老大:“还不到六岁?那就小你就敢这么干!那你还真是个惹祸精!”
“那算什么呀。有一次,我们班有一个女生…”
肖灵着实被萧天那各样的恶作剧逗得捧腹不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萧天只好一个劲地为肖灵揉着背,口里还劝着:“妈,妈,您悠着点,别这么笑!”两人的亲密样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对亲生母子一般。
采月在一旁听着萧天小时候那些淘气整盅的趣事也是直叹气和翻白眼,她想她要是有萧天这么个儿子那得多头疼呀,萧天她母亲当初是怎么带着这么一个顽皮无比的活宝贝的。
说了好一会儿话,肖灵就累了。萧天告诉她他要出差一段时间,回来后才能再来看她,所以坚持看着她躺下了才离开。
肖灵躺下后,萧天再次进了采月的卧室,坐在她的床前,想看着她睡了再走。
“萧天,为什么我觉得妈对你的关心有些不太正常呢?”
“我怎么没觉得呢?是你自己想多了。快睡吧!听话,闭上眼!”
其实肖灵今天对他态度的急剧转变让萧天心中也隐隐地有一些不安。肖灵在云南当过几年文艺兵的事在当初他调查采月的身份时就已经知道了。他知道肖灵对他的好不光是因为他,还因为父辈之间的一些渊源,这也是他敢提出让肖灵认他做义子请求的原因。但因为这件事牵涉到林宛云和父辈之间一些久远的心痛记忆,所以他不想采月太深入地去想。
采月皱着眉又嘟囔了一句:“真的是我多想了吗?”
“是!”萧天宠溺地又刮了一下她的小俏鼻,他发现他很喜欢这样刮她的鼻子。
“可是我妈才第一天认你做儿子,怎么就连房间都要为你准备了?而且她还把她最心爱的玉坠子都给了你。”
“不是你妈,是咱妈!别瞎想了!你再不闭上眼乖乖地睡,我可要不客气了!”萧天说着手就朝采月怀中探去。
“我睡!我睡!”采月猛地把薄毯一拉,把自己完全躲进了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