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书房,直奔门房。
一个绿色官府的京城府衙官员正在门内转来转去,看见司马廉几人,连忙大步迎了上来,施了一礼,急促道:“司马大人、郑将军,方才传来消息,大理正刘献礼刘大人在曲江池会友时遭到劫杀,身中两刀,血流不止,刑部的同僚和几位医正已经赶去。京城府尹和刑部尚书请大人即刻赶赴曲江。”
这种情况之下,司马廉也没法多问,直接命人牵了三匹马,又让薛洋负责送司马蓁过去,司马廉和郑将军、李霸天就直接上马往曲江池去了。
司马蓁令人去将她的头围取了过来,由薛洋驾车,直接奔曲江去了。
一路上司马蓁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这刘献礼怎么会遭遇劫杀,难道此案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是刘献礼一人作案。这些想要杀害刘献礼的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如果是同伙,是害怕刘献礼走露消息,还是已经知道他们查处刘献礼的问题了?如果是后者,那问题恐怕就些复杂了,是谁身边埋了这些人的眼线呢!司马蓁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了,索性不再想,等着看那边刘献礼的情况。
在薛洋精湛的驾车技术下,司马蓁并未落后司马廉三人太多。到达曲江池时,发现已经有了很多兵卫。刘献礼被袭击之处更是已经被兵卫封锁,不许游人进入,薛洋拿出司马廉给的令牌,护卫才放司马蓁和薛洋进入。
司马蓁打量四周,这里是一座小亭,四周的栏杆被毁坏的不少,木屑碎落满地。地上零零碎碎有一些脚印,地上插了防护木标,不许外人进入,有两个画师正在将现场的情况画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走啊,我都救了人了,你们还不放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司马廉几人也听见了声音,闻声走了过去。
“霸天,是我啊,可算是看见个熟人了。”司马蓁忽然听见男子呼喊李霸天的名字,还未来得及看清男子在哪,便见一道人影迅速地冲着李霸天奔了过去。
“霸天,我是再赢啊!”男人激动的说道。
此时司马蓁已经走到李霸天身旁,刚刚站定,便看见一个衣着残破、满是血迹,头发凌乱的青年男子跑了过来,头发上还沾了许多杂草,脸上也擦破了皮。
还不待李霸天开口,男子便以袖掩面:“霸天,我可算见着熟人了,我救了人,他们还不放我走!我都还没用午膳呢!”
“再赢,你没受伤吧?”李霸天问道。
男子摆摆手,一脸委屈的看着李霸天,“霸天,你快去和他们说说,我还没吃饭,饿得都快晕倒了。”
看着这男子一番委屈的表情,司马蓁瞬间有些惊叹,怎么古代也会有这么逗逼的男人。
李霸天便用眼神示意他别急,转身向郑将军说道:“将军,这位就是我曾向你说过的,在抗倭战场时救过霸天一命的范再赢大夫。没想到今日在此遇见了。”
“不是偶遇,霸天,我是特意来寻你的。我师父云游去了,临走之时安排我出门四处行医,我想着好久不曾见你,就来京城看你一看。”范再赢听李霸天说他们是偶遇,就赶紧解释道。
“再赢,你不是说你师从华佗吗?怎么又有别的师父了。”李霸天有些不解的问他。
“是啊,我师门师从上古神农一脉相传,到我师父那已是一百五十一代,华佗算是我的祖师之一啦。”范再赢说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霸天,一副看李霸天没文化的表情。
司马蓁听着这范再赢的话就只能惊讶他的脸皮之厚了,如若华佗能算他的祖师之一,那么宋慈便是自己的祖师了。
范再赢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又对着李霸天小声说道:“你是不知道,这华佗虽然有名,但是比之我的师门,那差了可是不只一星半点,毫不夸张的说,天下所有医术都是起源于我的师门呢!”
说完范再赢还露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此时他的长衫下端破成一条一条的,微风吹来迎风飘舞,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李霸天被这范再赢一番说辞弄得像真的似的,还赞同的点点头,一副十分佩服的样子。
司马蓁就有些晕,这人的脸皮都快赶上那城墙拐角了,偏生还说的跟真的一样,让人不忍怀疑,真是水平高啊!
“是范小大夫救了我们霸天,失敬失敬,等这边的事毕了,定当让霸天邀请您去我们府上多住几日才是!”郑将军听说是此人在战场上救了李霸天一命,对他也十分感激,出言相邀道。
“郑叔叔客气了,不过小侄这次来京城便是来看霸天兄弟的,说不定还真是要到府上叨扰几日的。”这范再赢真是一个自来熟,这才一会就郑叔叔的叫上了,对郑将军的邀请也毫不客气的就答应了。
这时,薛洋过来了,道:“范大夫,大理寺请您过去录口供,您说完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