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振兴一听司马青这样说,就又走到司马青跟前扶住了她,看她的眼神更是温柔的能挤出水来。
李夫人也对着司马青满意的点了点头。望着黄太医轻声说道:“还望黄太医救救这个孩子。”
芳姨娘此时也没心情去想司马青是真心还是假意了,直直的看着黄太医,就差跪在黄太医跟前了。
大家便不敢再打扰黄太医,都静静的等待着。
看着这一家人期待的目光,黄太医思忖再三,写下了一副方子交给了旁边的丫鬟,然后对着李夫人说道:“这位姨娘腹中的孩子方才三月有余,我这里开了几副保胎药,每日早晚各一服用次,按时服下,不可遗漏。平时要注意情绪,不可愤怒也不可悲伤,任何激烈的情绪都有可能导致滑胎。我下月再来复诊,能不能保住就看她的造化了。”说完便安排药童收拾药箱和看诊工具,准备离开。
李夫人便安排丫鬟下去抓药,又差人将芳姨娘送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好生将养着。李夫人自己则亲自将黄太医送到了二门外,路上和黄太医说道:“黄太医,今日辛苦您了。诊费我已经差人送到了您的府上,还望您多多费心李贵人的身体,助李贵人早日怀上龙胎,我们李家不甚感激。”
“李夫人客气了,老夫自当尽力。”黄太医朝李夫人行了个礼,出了二门。
这边太太得知了李府的消息便是心情很好,带着整个司马府内院的氛围也轻松了很多。
司马蓁便认真研究着如何入得老爷的眼,得到老爷的重视之事来。
又过了一日,夏末的爹就给司马蓁送来了消息。
“几日前在郊外发生了一起劫杀案,死了一个侍婢,重伤一人,另外有四人和财物若干失踪,表面上看,似乎是遭人打劫了。”夏末将她爹得来的消息转述了出来。
“表面上看?你爹就是这样说的吗?”司马蓁有些狐疑。
“恩,因为我爹说这事已经传开了。您知道吗,被打劫的人来头可不小,是群芳郡主呢!”夏末有些感叹的答道。
“其实小姐估计过几天这事就会传到咱们院里来的,那个死去的侍婢据说死状十分凄惨,失踪的四人也都是十二三岁的小丫鬟。群芳郡主是十几个护卫拼了性命才救回来的,而且据说对方才一个人,还全身而退了。您说他的武功得多高强啊!”夏末说着感叹起别人的武功来了。
看着夏末的习惯性跑题,司马蓁有些无奈。心中一动,轻声问道:“群芳郡主可是程国公的女儿,程贵妃的亲妹妹?”
“就是那位,她是在去郊外踏青的路上出的事,回来的时候很是狼狈,被很多路边的百姓看见了,因此这消息程国公府想压都压不下来。世家之中大部分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咱们消息知道的稍微晚些。”
这事是前几日白天出的,可是老爷深夜带着府衙之人出去又是为何呢?司马蓁想不出个头绪,便没有再思考下去。而是计划着怎样才能在府中见老爷一面。
老爷平时就是早出晚归的,一般都是歇在谢姨娘处。且不说司马蓁和谢姨娘本就关系一般,就是老爷回来的时辰也不适合父女相见。看来只有从老爷沐休的时候下手了。这初一、十五老爷倒是回去吕姨娘那用膳,看来也只能从吕姨娘那想法子了。
这么思量着,当天下午司马蓁就带着夏末去了司佑苑。去时吕姨娘正在教司马瑜背些简单的诗句,刚进司佑苑的大门就听见司马瑜朗朗的背书声:“明日待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听见这首在前世也很流行的小诗,司马蓁顿时对吕姨娘刮目相看起来。司马瑜年纪尚小,此时教他那些高深复杂的道理,他一时半会肯定接收不了,而这种小诗确实浅显易懂而又寓意深刻,最是适合司马瑜不过了。
想来这吕姨娘还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司马瑜放在吕姨娘名下教养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司马蓁听着司马瑜清脆的背书声,脸上的笑容就愈发浓了,站在司马瑜门前看着他背书,没有出声打扰。
还是院子里的丫鬟素香看见了,出声禀报给了吕姨娘,“姨娘,三小姐过来了。”
吕姨娘听了赶紧转头,看见司马蓁笑盈盈的站在房门口。“你这孩子真是的,来了怎么也不让素香禀报一声,愣是在这房檐下站了。这天气虽然已是三月,可吹了风也不好,可站了许久了?”
“姨娘多虑了,我才刚刚到而已,看您教瑜儿正出神,我就没忍心打扰呢!”司马蓁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