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冲又接着起了对往事的陈述
时间,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独孤胜的手只是摸到了面具,却又放了下来。
“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证明给你们看。至于我长得好看不好看,那也不影响我对自己的信心。”他斩钉截铁地道,“我没必要让你们看到我的脸,有本事,你就打败我,摘掉我的面具!”
这话分明就是给独孤冲听的,这是独孤胜少有的一句充满霸气的话,就连他的弟弟独孤冲都有震惊。
这家伙,你是吃错药了吗?什么,你要和我打架,想让我揍你是怎么着?好啊,我还确实想揍你了,可你打得过我吗?
“好了,我不想再多了。冲弟,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很多误解。“
“我没有误解。”独孤冲双臂交叉在胸前,“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呢。好吧,你既然没有勇气摘下你的面具,那也行,那你以后就这样一直戴着吧。面具国王,告辞了!”
着,独孤冲扭过头,离开了。
他再也不想见到那张冷冰冰的面具,这里,这王宫里,不是他的家园。他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
不过,独孤冲并没有选择当天就离开进城,虽然他很想就这样做。
临走之前,他还和自己府里的人开怀畅饮了起来,喝多了之后,他自己就提着一盅酒,离开了王子府。
按照规定,一到了晚上,这王室成员是不能随便离开这宫城里的。可独孤冲才不管呢,他既然要离开这座城市,就打算最后再看这城市一眼,以后他恐怕就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了。
这一次,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离开了自己的窝,出了宫城,到了普通老百姓居住的地方。
由于喝了酒,他的脚步有轻飘飘的,眼睛也有迷迷糊糊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漫步在夜晚的街市上,低声哼着诗词的心情。
独孤冲的老师——吕国师本就是一个很喜欢写诗词的文人,他出身卑微,但很会写文章,因此被独孤冲的父亲中阴界始祖看上,做了自己的幕僚,并一步步爬了上来,最后做了国师,地位仅次于国相上官峰。受到这位老师的影响,独孤冲也喜欢诗词,他只要酒一喝多,就会随口哼起了诗词。
“大丈夫,平生志如天,上天擒龙入地缚虎。奈何,奈何,一朝沦落凡尘里,终无用,终无用啊!不如归去,归去,只剩下荒草满地,黄沙埋我伴孤魂,伴孤魂!”独孤冲随口哼道,心中却无比的惆怅。
哼着哼着,他就走到了一个巷子。
独孤冲一抬头,却是一愣。
“麻痹的,怎么走着,走着走到这老匹夫家的后门了?”
这老匹夫就是当时的国相上官峰,独孤冲年幼时也曾经来过这里,所以也认得这国相府的房子。这国相府的后门,原来就在这巷里。
不过,国相上官峰似乎不喜欢独孤冲,推这孩与自己不投缘,婉言推却了始祖要自己给独孤冲做老师的提议。最终,独孤冲只好跟着国师学习,他哥哥独孤胜却成了国相的弟子,也造成了他们兄弟二人日后命运的差别。
“上官峰这老匹夫,哼,父王要立那丑八怪为太子的想法,一定是这老头给出的。否则,就凭鬼母的枕边风,也不会那么管用。老匹夫,你管那么宽干吗?还不如赶快回家养老去!”
独孤冲越想越气,他真恨不得冲进这国相府,把这老家伙给狠狠修理一顿。
可就在这时候,从巷子的另一边,却传来了脚步声。
独孤冲虽然喝得有多,又在这里大放厥词,可他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也怕自己躲在这里,万一被国相府的人发现了,传出去了,会带来不好的影响。于是,他躲进了这巷子里的一处阴影处,偷眼朝那边看去。
脚步声传了过来,很轻,很轻。
可当那个人从独孤冲躲着的地方走过去的时候,独孤冲却大吃了一惊。
一个白衣女子,正低着头,一个人走在这寂静的巷子里。
这女子是谁?这般时分,她什么一个人会在这条巷子里走着啊?独孤冲正在疑虑,却见那女子扬起了头。
她这一抬头,独孤冲一看到她的脸,却差没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