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受李理地轻松心态影响,她也开始觉得。这结果似乎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笑了笑,她随意地问:“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看得这样开?”
这小妞,到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试探自己,也算执著了……
李理有些好笑地想着,打定主意要逗逗她,于是漫不经心地道:“有什么看不开的?和我有仇的大
了,打算暗杀我的亚当也死了。剩下这么一个贪财能拿我如何?所有的阴谋都不是针对我地。这家伙乐不得离我越远越好呢。”
法拉明知道李理是在逗她,却也忍不住生起了委屈。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信号,但是没办法,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开始习惯依赖李理了,怪只怪李理出现的时机、出现的方式,太恰倒好处了,在这场还不清晰的刺杀阴谋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的不是刺杀者、不是主使者、不是受害者,却是李理这个莫名其妙参与其中的无关人士,这么一个小小法师,偷偷地鼓捣了两下,就将一个阴狠毒辣的杀局搅得乱七八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反正直到现在,法拉仍旧觉得像做梦一般。就这么一个完全不值得相信的家伙,偏偏成为了他的依靠,世事奇妙,可见一斑。
刚刚整理好情绪,杂乱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出现在两人视野中地,是一群马和一辆马车。
法拉目瞪口呆地望着马车从眼前不远处飞弛而过,留下一股呛人的灰尘味道――要知道,由特殊石板铺就的马路相当干净,便是用扫帚扫,也不见得能扬起灰来。
“至于么?!八匹马的四人厢车,好象你父亲也没有这么大排场吧?”
李理低声的嘀咕道出了法拉的心声,她心有戚戚的点点头:“需要用八匹马来拉的车倒是有,但是肯定不会坐着它去参加舞会……还有,拉车的马上为什么还骑着人?”
“也许是搭便车地?”
“可是,他们是怎么在马背装上鞍具的?这太神奇了。”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地谚语了――先有需要,后有创造。不得不承认,拉里先生已经成功地更改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印象,这家伙的外号应该叫做‘神奇的拉里’。”
“我觉得应该叫他‘神奇的好运拉里’才对――如果不是太相信魔法的威力,而没有没有带上绊马索的话,我们大可以省下法术,让他被自己的发明创造解决掉。”
李理微微一笑,不再和法拉逗笑。其实,从那一帮人出现在门口开始,他就知道,今夜的行动只能到此为止。刚刚过去的那辆马车,上面印着拉里的个人印章,但里面坐着的人却不是拉里――既然只是用来吸引攻击的靶子,张扬一点又有什么呢?
事已不可为,那么分道扬?的时刻就到了。法拉走得很干脆,但留下的话却不是那个味道,她是这样说的:“好吧,主要目的既然已经达成,我的第一次也不算遗憾了。倒是你需要努力,米琳达是一朵带刺的玟瑰,小心扎嘴。”
这话是什么意思?!重点是小心……还是努力?!
还没等李理琢磨过味儿来,法拉在巷子口回了头,似笑非笑地问:“路不算近,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于是李理马上就明白了,连连摇头:“不必麻烦你了,我知道怎么走。”
目送着法拉消失在拐角,李理这才得意的露出了微笑――不管法拉的真心如何,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他吃醋,总是值得骄傲的,不是么?!
拉起斗篷上的帽子,李理微微躬下身子,贴着墙边,向相反的方向行去――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还有另一个女人在等待,等待着他的宽恕,或者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