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草鞋和褐色粗糙的兽皮缝在一起的衣物,被一个矮的黎人穿在身上。符松的方脸上都是失望之情,双手下垂,左手还拿着一张角弓,目光透过缝隙冷冷的注视着走过的巡逻队员,两者相距不过0多米,可谓是极近。
经过长久的交战,黎人已经总结出不少的对付步枪的经验了,就像刚才符松趴在一块凹地里,避开了那些力道极大的铅弹,因此毫发无损。符松对于自己的箭术很是自信,可是这次突袭还是没有杀伤敌人,况且还把自己处于十分危险的情况之下。
刚刚的那阵弹雨可不是着玩的,要是中上一粒不死也得残废,这已经被族人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了的。符松自己的一个要好的朋友在半月前的一次袭击明人的行动中受伤,大腿中了一枪,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
随着人员的伤亡数量的增加,族里已经不在分派男丁出山对明人突袭了,今天的这次行动是符松的私下行为,就是想为自己的朋友出个气。没想到仔细策划了大半天,站在一个极佳的射冷箭的地上,还是没有击中可恶的明人,心中十分失望。
符松木然的站立了很久,连头上被手掌大的树叶滴着水珠浸湿也没有发觉,心中暗自道:“这些明人手中的火枪真是太厉害了,就算自己拿着族中数一数二的珍贵弓箭发射羽箭的射程、力道上也没法和铅弹比。族中的那些长老就被吓怕了,不敢袭击明人了。”
看了看天色,符松估计有9钟了,打算趁早返回寨子里,要是路上打上一些野味就更好了。踩着灵活的步子,符松避开树林中的枝枝蔓蔓,不过还没有走出百步,耳边便响起了啪啪的的声音。
那是明人火枪开火的声音!符松脑袋才明白过来,就觉得右腿上一股极大的力量传来,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几个呼吸以后,剧烈的疼痛才传来,符松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看看了右腿,那里已经流出好多的血液了。
忍住疼痛,符松抬起头来,发现前后左右都被穿的花花绿绿的明人围住了,他们手中还握着长长的黑色的火枪,一步步的向他逼了过来。
“不要动,把弓箭丢下,不然我们开枪了!”符松的耳边传来一句警告,不由得把弓箭丢掉,转而用手紧紧的捂住伤口,希望这样止住那里奔流而出流血。
“哈哈,这个龟儿子,刚刚不是对我们进行偷袭吗,现在倒在了地上,成为了一条死鱼,看着这个家伙流了这么多的血,总算把刚才出的冷汗赚回来了。”一位明军士兵哈哈大笑,脸上满是开心的神情。这话引起了一阵附和之声,还有几位士兵也是骂骂咧咧的。
“好了,郑海,你去用止血粉和绷带把这位俘虏止血,这可是我们队抓住的第一名俘虏,带回去让其他人看看,我们队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何乐峰指派了一名士兵,口中道。
一个较为矮的士兵不情愿的放下了手上的步枪,距符松十步外就丢在地上,从腰间的皮带上取下一个印着红色十字的包,磨蹭着抱怨道:“班长,何必浪费一个医疗包给这个黎人?他们可是偷袭了我们好几十的兄弟。”
“你没有发现这个人听得懂我们的话吗?这样的俘虏很有些价值的,比那些没出过深山的土包子有用多了。”何乐峰口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