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知府等幕主尊之为“宾”、为“友”,“师爷”称主人为“东翁”、“东家”。师爷为幕主出谋划策,参与机要;起草文稿,代拟奏疏;处理案卷,裁行批复;奉命出使,联络官场等特殊身份,在县衙里的地位颇高,被下人、衙役等人称之为老爷。
马师爷不是临高本地人,福建泉州人,中了秀才之后为了快速赚钱,投身师爷这一行当。师爷其实是知县自己请的幕僚,没有官身,其俸禄也由知县自己掏。不过有些读了老鼻子年头的知县读书读傻了,不能处理官场事物,这就要依靠经验丰富的师爷来帮忙了。
黑夜掩盖了许多阴谋,马师爷的家在县城中心,离着指挥部不远。时叔庸和四位护卫从指挥部出发很快就到达了,门口挂着两盏气死风灯,发出暗淡的光芒出来,照着门前的空地。时叔庸刚要敲门时就发现门被打开了,原来马师爷就在门后等着。
时叔庸作揖,笑道:“怎敢劳烦先生在此等候,真是不胜荣幸呀,夜风有些凉,我们快进屋去吧。”
马过马师爷回礼道:“时首领可是第一次来敝家做客,可不能失礼了呀!请!”让时叔庸超出自己半身位是才动身。
两人坐下,这时有下人端茶上来,马过故作疑惑状:“不知是首领有何来意呀?在下可不记得和时首领有过来往?”
时叔庸笑着转移话题道:“马先生在县衙里已经无事可做好几个月了吧?难道没有建立功业的念头?就是为了家人也要奋斗呀!”
马过见到如此直接的问话还真是不适应,暗道,难道这些短毛都是一些直肠子?真是海外蛮夷,出海四百余年就把礼数都快忘光了,哈哈笑着掩饰脸上的不自然的表情,也不把官场上的那一套拿出来了,直接回道:“在下也想呀,可是你们不是把县城的事情包揽了,想为朝廷做事也没有地方。”
“啧啧,既然先生有如此抱负,那就再好不过了。”时叔庸微笑道,“现在我们白燕城计划包揽全县的秋粮征集工作,尚缺一位经验丰富的参谋长,不知先生可愿意曲就?”
“你们真的想要包揽秋粮征收?这可是很麻烦的事情,以往临高县可都是勉强完成琼州府下达的指标,捞不到很多油水。”马过直言相告。
“我知道你们会在收粮过程中搞‘耗粮堆尖’,就是收农民的粮食时把粮食堆得很高,趁机多收了一些粮食。”时叔庸揭露了征粮过程中的好处。
“时首领,这个‘浮收’可是朝廷允许的,可不是我们乱收,这个征粮过程中总有损耗的……”马过很自然地道。
“那你想不想做这个参谋长的工作?征粮过程中的一切规矩按照以往,不过我们白燕城不要那些附加征收的粮食,你和那些税吏一起分了那些‘浮收’,当然县令大人的那份也不能少。”时叔庸出了邀请的条件。
“既然时首领都这么了,在下就不推辞了。”马过一愣,这些短毛搞什么鬼?居然不要好处,算了,不管他们怎么想,这下家里总算有了进项了。
“时首领,待明日在下召集好熟悉这个行当的税吏们,后日下乡开始征粮,如何?”马过出了他的计划。
“好,不过我们也有人参加征粮,你们作为辅助、提供建议就可以了。”时叔庸才不会忘记议员们征粮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