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宏嘴角微微一抽,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整张歼诈的面容,“这个,倒是的确,难为我的好侄儿有这样的孝心。我们叔侄两个,似乎有很多年没有好好地散步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还是你五岁的时候,我牵着你和小说那孩子,上过街吧。”
他和流灵其实都很清楚,欧阳宏说这样的话,目的不过是为了刺激人也是为欧阳硕报复。若是放在以前的话,早已麻木的他,未必会对此作出任何反应,不管是表面的还是心理的。
流灵见他神情有异,下意识的向他身边靠了一下,伸手掐了他的后背一下。
秦景宴一醒,知道自己状态糟糕,不由得打起一百二十倍的精神来面对这老东西。
“我的好侄儿,你的状态似乎不佳啊。”欧阳宏笑吟吟的说。
秦景宴也笑,冷魅的脸上,露出嗜血的表情,“我的状态,的确不是很好,最近头疼的厉害。因为有些人实在是不识抬举,偏偏敬酒不喝,喝罚酒。叔叔,你说这样的人,我应该怎么对待呢?”
欧阳宏面色不变,心底却已经对秦景宴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是这么不识抬举的人,侄儿你自然不需要对他客气!”欧阳宏保持笑容,让身后的人让开路,“我们一起走上去吧,好好散散步。”这可是你秦景宴这辈子,最后的一程路了!
秦景宴笑着点头,叔侄两个上演一场尊老爱幼,叔侄和睦相亲的戏码,“叔叔你也请。我老早就想和叔叔这么走走了,只可惜,叔叔你的腿脚一直不怎么中用。我一直以为,你这双腿,就那么废了呢,没想到它们居然还有能站起来的一天。”
欧阳宏也不生气,“这个,大概可以算作东山再起了吧,现在我可要除掉大患!”这个大患,就是你秦景宴,不过,今天过后就会没了!
“没想到叔叔的联想力这么丰富,一双恢复的不怎么样的残腿,也能让叔叔你想到东山再起,除去大患。叔叔,你实在是太……渊博了……”
秦景宴抿唇似笑非笑,而流灵在后面已经笑得有点儿岔气的意味。
对于秦景宴唇齿之间的奚落和讽刺,欧阳宏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是,就算是听出来了,欧阳宏,也不会再计较什么,他觉得这就当是给秦景宴临死前,最后一次伶牙俐齿的机会了!
只要把秦景宴引入碉堡,秦景宴就算插上翅膀也是飞不掉的!
有再多的后援,有再强的势力又如何?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的刀光剑影或明或暗,斗来斗去,终究斗到了路的重点。
山顶,寒风要比山下凛冽得多,空气也很冷。
山上的石头,错落有致地堆垒成碉堡,有两层小楼高。
四四方方的瞭望口,像是怪兽的嘴巴,张在猎猎寒风中。
而碉堡外面,吊了根绳子,绳子的一端,连着一个窗口,另一端,连着的,正是姜荏兮。
姜荏兮被捆着双手,吊在哪里,嘴巴被胶条封死,什么都说不出。
风把她的头发吹得纷乱,搂在外面的胳膊,和双手,已经冻得发紫发灰。
秦景宴的眼神当时就变了,眼底的冷厉光芒,连藏都藏不住。
欧阳宏一直密切的留意着秦景宴的反应,见他神情,就知道他发怒了。
而他,要的就是他的怒气和冲动!
“叔叔。”秦景宴转脸,看向欧阳宏,“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欧阳宏抱胸后退两步,冷笑道,“哟,到了现在,你还打算把这出,叔侄和睦的戏码唱下去?”
秦景宴眼眉一挑,“叔叔,你知道的,我秦景宴,做事情从来不喜欢半途而废。”
欧阳宏见秦景宴那种喋血的表情,心头一冷,他把秦景宴引到这儿来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要秦景宴把秦氏的权利交出来,一个是让秦景宴死!可不包括把他自己也葬送在这儿。
秦景宴在外面的威名,他这个做叔叔的,早就如雷贯耳了。
他一直蜷缩在好望角,不敢轻举妄动,一方面因为秦景宴的确强悍,另一方面就是始终捏不到秦景宴的弱点。
题外话:
作者君最近在为大结局发愁,但素,木有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