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香指着小船:“吴大哥,岛上的小船离开了码头,一定是冲我们来的。”
吴同顺着小船望着,过了片刻,愤然道:“nainai的,他们敢对老子大不敬,将他扔进海里喂魦鱼。”
“又来了?”陈玉香斥责道,“你遇事冷静一点行不行?你不要忘了,我们来是侦察敌情的,不是凭一时之勇来打仗的,不到万不得已之际,遇事要忍。否则,只能将事情办砸,而使我们往返无功,一事无成。”
吴同沉思一会,赔着笑脸:“妹子训示得极是,我遇事爱冲动,不假思索,这样会酿成大错的。以后多向妹子学习,冷静对待问题。”
陈玉香正要开口讲话,渔夫却接过话茬:“你们都坐在甲板上理网,由我应付他们。随机应变,不会出差错的。”
“好,拜托您了。”陈玉香向吴同做个手势,“我们做下理网,做事要利落点,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一旦露出马脚,他们会将我们当jian细抓的。”
于是,他俩坐在甲板上,每人抓过一条丝网,学着渔妇的理网动作和程序;开始时,陈玉香显得生疏缓慢,过了一会就运用自如了,渐渐的熟练起来。而吴同理了好一会,仍然理不出头绪;他心中十分焦急,越是这样,越是手足无措,急得汗流满面。
渔妇见吴同这样,淡然一笑:“看来,这些事不适合你们男人做。这样吧!你拿过一只箩筐,将我们从网上摘下的鱼拾到筐中。对了,等敌人的船要靠上时再做。”
“好的!这样的事我能干。”吴同放下手中网,站起身下了舱,从舱内拿出一只空箩筐,放在甲板上。
这时,只见岛上来的小船距离渔船仅有十几丈远。有一个小喽啰站在船头上,向渔船喊话:“喂!渔船给我听着!快放下船帆抛下锚,接受我们检查!”
“你们不要急躁,我们这就行使。”渔夫应了一声,冲吴同道,“儿子,放下帆篷、拋下锚,留待好汉们前来查看。”
吴同听了这话,心中一愣,继而他明白渔夫的用意,随口应承:“好的,我这就降篷帆。”
随即,吴同解下扯帆布的缆绳,片刻篷帆就降落下来。接下来,他又将铁锚抛下水里,渔船立即停滞不前。渔夫放下舵杆,伸一下懒腰。
片刻,几个小喽啰划着船已经靠到渔船旁。站在船头上的小喽啰率先上了渔船,接着,除一名喽啰守船外,其余几个也跟着上了船。他们的目光在船上环视一下,没发现有异常现象。一个小头目恶狠狠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渔夫从船后梢站起身,边向中舱走来、边回答:“我们是捕渔的。好汉请看,我们所下的鱼网刚刚收起来。”
“捕渔为什么环岛屿周边行驶?是否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小头目余怒未消,目光落在拾鱼和理网的吴同、陈玉香身上,“两位年轻人是谁?”
“他俩是我儿子和儿媳,本来是在岸上种田的,这两天田里没有事,便随我们老两口上船捕鱼。因海岸边渔船很多,没什么鱼可捕;今天斗胆来海岛旁捕捞,得罪之处,望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渔夫赔着笑脸,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塞到小头目的衣袋里,“这点银子作为好汉们茶水钱,没多有少,甚望笑纳。”
小头目见到银子,心中甚喜,也不拒绝。于是,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缓和口气道:“寨主早就规定过,在海岛周边三里范围,禁止捕鱼,违令者没收渔船和网具。但你们是初犯,原谅你们一次,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是!是......”渔夫一迭连声,赔着笑脸,“谢谢好汉高抬贵手。”
“好啦!你们扯帆启锚回去吧!要是被寨主撞见,可不是闹着玩的,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小头目边说边与几名喽啰回自己船上,随后,掉转船头离去。
当下,吴同也扯起了篷帆,拉起了铁锚,气咻咻道:“这班狗崽子,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要不赏他们一点小惠,不知要耍什么花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