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越过一具具尸体,来到场地中心,见被she死的伙计身上呈紫黑se,其它部位并没有伤痕。在他们倒地的地方,有一男一女,脸上沾满白se粉末;浑身上下,肌无完肤,到处是刀伤、砸伤。在伙计倒地的后边几尺远处,躺着一名女尸;除身上中十几支箭外,头颅已被砸碎,脑浆和血迹流在地上,血迹已干枯变成紫黑se。
看完这一切,另一名伙计哀愁不已,悲叹道:“好端端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了。如此惨状,令人不堪忍睹。不知脸上沾有粉末的人是谁?还有那名女侠死得更惨,让人看后,心都要从嗓子眼崩出来了。”
林掌柜看了一会,指着地上的尸体,作了分析:“这两位乃是陈大侠和他的夫人,那脸上白se粉末,一定是石灰粉之类,在与歹徒打斗中,遭歹徒暗算,迷了双眼。众歹徒趁籶一拥而上,一阵乱砍后丧失了xing命。”
“您分析得很有道理。”另一名伙计指着几名伙计与女侠道,“掌柜,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老夫认为是这样的。”林掌柜环视一下周边的地形,指着尸体道,“那帮歹徒在杀死陈大侠夫妇后,他们并没死心,还想顺便除掉陈大侠的同事,决定埋伏在院内,待有人来收尸时,乱箭齐she,将其she杀。看伙计的肤se,箭头上一定涂了毒药,中箭后导致毒发身亡。看他们的姿态,一定是在抬尸体之际,被乱箭she中的。而这名女侠,是在指挥伙计抬尸体,毫无准备之下中箭的,她持剑要作最后一搏时,被歹徒重器砸成这个模样。”
“您说得太对了,让我们长了见识。”一名伙计试探问,“老掌柜,我们是好人做到底,接着替他们收尸吗?”
林掌柜摇了摇头:“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应去溧阳县衙告状,让官兵缉拿凶手归案,将其绳之以法,还死者一个公道。”
三人拿定主意,出离院内,从树林里拔些草料喂了马。随后,三人骑上马,离开陈家大院,赶往溧阳县衙告状,此事按下不表。
却说溧阳县令刘锋,允许妻子韩梅去陈家庄,帮助陈大侠夫妇安葬,自她走后,心里总是不踏实,好像有事要发生。到公堂上,也是六神无主,心里七上八下。他自言自语:“我今天是怎么啦?是对妻子牵挂吗?可是,每天不是这样的。凭着她超群的武功,即使对手围攻,也很难治服他们的。但人有失手、马有失前蹄的时候。韩梅虽然武功非凡,如果对手使yin招,就像对付陈大侠夫妇那样;即使防范,也很难应付突发事变,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想到这里,刘锋越发敢到不安。
这一天下午,他是在痛苦不堪中渡过的。到了晚上,侍卫服侍他睡下,退出了他的卧室。他躺在床上,却浮想联翩,久久难以入睡。直到五更时分,他才迷迷糊糊睡着。到第二天醒来时,已是ri上三竿时分,在洗潄时,觉得两眼发涩,对着镜子照一下,两眼红肿,眼里却布满了血丝。
这时,侍卫送来早点,见刘锋如此模样,一脸惊讶之se:“老爷,您两眼红肿,一脸疲惫,是夜里没睡好吗?”
“是的!”刘锋毫不忌讳,“我是担心夫人的安危,她切夜未归,生死难料。所以,我夜里为她的安危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所致。”
“老爷,您也太多虑了。夫人那么高武功,谁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对夫人大不敬,那是粪坑里跳舞——着(屎)死了。”侍卫显得十分自信的样子。
“不不不!”刘锋摇着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夫人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还没到炉火纯青地步。凡事不能太自以为是,厄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好啦!别谈这个,过一会本县要坐堂呢。”
“您说得极是。”侍卫将早点放到桌上,“老爷,不管怎么着,您要吃点东西。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管夫人是好是歹,您都要吃饭。这样,才有jing力料理政务。”
“嗯!你说得也是!”刘锋坐在桌旁,草草吃了些早点,便放下筷子。随后,漱了口,去县衙大堂。
刘锋在侍卫陪同下,从侧门进入大堂,在文书案旁椅子上坐下,侍卫沏了一杯茶放在文书案上。时间不大,众公差陆续来到大堂内,拿着水火棍,按部就班,分立在大堂两侧。刘锋望一眼众公差,yu言又止。
就这样,大堂内众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空气好像跟着凝固起来。过去一炷香时间,他们忽然听到大堂外一阵咚咚咚的鼓点声。众公差为之一振,偏过头向外张望片刻,又不约而同转过头,目视着文书案前,凝视着刘锋那张疲倦的脸。
此时,刘锋也略微振作一点,扫视一眼大堂内,吩咐道:“张班头,你带两名公差出大堂看一下,是谁在击鼓喊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