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粮草乃是军队的生命线,保护它比保护自己的生命重要。”郑天寿应承着,转过身,指着建帐篷外围的一块场地,大声吆喝道,“各位弟兄听好了,将所有粮车集中在这里,拉成一个圆圈,车身向里,马头朝外。草车集中在粮车北边二十丈开外,要杜绝火种,谁要有意纵火,乱刀分尸。各位还要互相监督,以防jian细趁虚而入......”
在他的吆喝下,士兵们分头行动,赶粮车的往指定地点集中,赶草车的往另一地点集中。整个场面,一片繁忙,有条不紊。
两炷香后,中军大队已到达,人马陆续向一起集中。太师张国纪见前边一片忙碌,让大队人马停止向前,原地待令。随后,众将簇拥着张太师向搭帐篷地点走来。
杨东旭和郑天寿见此,迈步迎上来。时间不大,彼此已到近前。张国纪夸奖道:“先锋官和押粮官为我们打头站,刚到目的地,就忙于搭帐篷,安置粮草,不畏劳苦,乃是三军的表帅,值得全体将士敬佩。”
“太师过奖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何况,救王爷乃是我们全体将士的责任。作为先头队伍,劳苦一点也无所谓的。”杨东旭轻描淡写说了两句。
“是啊!行军打仗是件小事,能救出王爷才是大事。”太师张国纪极目眺望杨州高耸的北城门,担心道,“不知王爷现在情况怎样?万一阉党爪牙对他们下了毒手,我们这一趟是劳而无功,更担心的是大明江山有可能易了主?”
黑面阎君王再武咬牙切齿道:“要是王爷有何不测?我们打进扬州城,将全城男女老少杀得一个不剩,将所有房屋、店铺一把火化为灰烬。”
“又来了?你这种心态比土匪还要恶毒三分。”小霸王何兴亮斥责道。
黑面阎君王再武碰了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怒气冲天道:“怎么?杀恶人难道杀出罪来了?那班鸟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杀!”
“好啦!好啦!你们也不必争执。”张国纪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剖析道,“我说王头领啊!你对大明江山的忠心赤胆,令老夫敬佩不已。不过,杀人要分彼此,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在扬州城内,只有一小撮坏人是阉党的爪牙,那班人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该杀!但绝大多数士兵都被坏人所利用,我们应极力争取他们投到我们的队伍中来,以此扩充我们的实力。对于城里的黎民百姓,更不能杀他们。要是不分好坏,滥杀无辜,我们的形象,在黎民百姓眼里,真的比土匪还要坏。如能攻进城内,全体将士要贯彻执行,决不准侵犯他人财产,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违者以军法处置。”
王再武听了张国纪一番话,脸上**辣的,十分愧疚道:“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太师不愧是三朝元老,博学多才,每一句话都能感人肺腑,让人受益匪浅,恍然醒悟。好,王某愿听太师教诲,杀人要分好坏,更不能贪老百姓的钱财。”
“嗯,老夫相信你。”张国纪笑容满面,默默地点点头,随后向众将领挥一下手,“走,到帐篷前看看。”
当下,众将领陪着太师张国纪向帐篷区走去,边走边指指点点。
众将陪着张国纪去现场看士兵搭帐篷,按下不表。
却说这一天上午,孙教头带领两名侍卫,在扬州城内巡视几座城门守卫情况。他们骑着马,从北门内营寨出发,直奔西门而去。到了西门,翻身下马,与守门兵丁谈了一会,并叮嘱道:“你们要认真执行任务,把守好城门,乃是每一个军人的职责,如发现敌情,立即到中军帐向指挥使汇报。”
守门兵丁异口同声道:“孙教头放心,我等会坚守岗位的;如有敌情,迅速到中军帐汇报,决不能贻误了战机。”
“那好,你们好好守着岗位,本教头再到南门、东门检查一番。”孙教头交代一番,与两名侍卫翻身上马,一拍马后胯,向扬州南城门而去。
长话短说,当他们从南门检查到东门,又从东门转到北门时,已到傍晌时分。他们下马后,直接登上了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