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让你自己看。”张乾坤将密函递给李济源,“你看吧!魏总管口谕,待扳倒刘锋、信王及假道士后,由你担任知府之职。真是老水牛驾云一步登天啊!”
李济源听后,心里像吃蜜一样,接过张乾坤递过来的密函,从头至尾观看着;与此同时,脸上绽开了笑容,道:“指挥使,密函上已说得泾渭分明,要我们设计捉拿朱由检,那个道士有可能是齐思王朱由楫,顺便扳倒刘锋。将他们打入大牢,等候魏总管安置好皇宫事务后,亲临扬州提审要犯。该以何方法,兵不血刃便将他们缉拿归案?”
“我是个粗人,出谋划策由你来决定。”张乾坤不假思索道,“要不趁今晚他们还没有防备之际,将卫所的兵力全部拉到知府大堂,将其包围,再凭着本指挥的武功和法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他们捉住。”
“强攻硬打,那是迫不得已才出其下策的。据李某观察,他们当中,除刘锋没有武功,信王朱由检和那个臭道士,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不可轻敌。如果交起手来,会有许多军校惨死在他们宝剑下的。正所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李济源想了一会,“我们来个鸿门宴,今晚在卫所营帐内摆一桌酒席,邀请他们三人来此赴宴;在营帐周围埋伏刀斧手,等他们酒酣耳热之际,以摔杯为号,刀斧手冲上来,将他们当场擒拿,不容他们有喘息机会。”
“嗯,好计!”张乾坤对此计大加赞赏,吩咐孙教头,“你回军营挑选二十名武功较强的军校,由你亲自带队,在酒宴开始之前,便埋伏好,待本指挥杯子一摔,你立马带队冲上来,将他们捆绑起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属下遵令!”孙教头表示,“指挥使放心,孙某做事干脆利落,决不会让您失望的。如有差错,拿我试问。”
“好的,本指挥相信你。”张乾坤又吩咐侍卫,“你去厨房,关照厨子办一桌酒席,今晚要宴请嘉宾。”
“是!”侍卫应声而去;孙教头也随后去了军营。
接下来,张乾坤又对李济源道:“李师爷,你先回知府衙门,时间长了,会引起他们怀疑的。回去不动声se,不要说在卫所的;到傍晚后,我再骑马去知府衙门,请你们过来赴宴。”
“好,我知道该怎么应付,下官立即回衙门。”李济源站起身,告辞而去。
此时,刘锋在知府大堂内绘制一张图纸,请信王朱由检、齐思王朱由楫观看。正值这时,师爷李济源从卫所回来。刘锋责怪道:“李师爷,你这些天怎么搞的?有事找你时也找不到。”
李济源显得很愧疚,赔着不是道:“实不瞒知府大人说,自从在乡下筹集皇粮税银回到衙门后,那一天下午,卑职去澡堂子洗澡,却一个窑姐拉去,撮成好事,一发而不可收拾,便三天两ri去她那里一趟。在下官的心目中,她已成为在下的红颜知己,不舍不弃......”
“好啦!好啦!你还有嘴说?与窑姐私混,不吸干你的钱财和骨髓才怪呢?你想过没有?那些婊子有几个真心实意对男人好的?他们图的是钱财,当你的钱财耗尽后,便会一脚将你踹出门去。”顿了片刻,刘锋缓和语气道,“作为一名衙门官吏,行为不轨,怎能诚服下属?正所谓上梁不正底梁歪;为官为吏者,应在下属面前为表帅,才能上下齐心,其利断金。本府希望你以后要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李济源装出羞容满面的样子,一迭连声道:“惭愧!惭愧......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从今以后,卑职要严以律己,痛改前非,在下属面前做个表帅。”
“嗯,我相信你会做到的。”刘锋说了一通,对李济源道,“师爷,你过来一下,我们共同磋商一下扩展势力范围的计划。”
“哦!好的。”李济源应了一声,来到文书案前。
信王朱由检、齐思王朱由楫一起凑上来。刘锋指着文书案上的一张图纸道:“王爷、道长、师爷你们看,图上这条虚线,乃是长江天堑,江北乃是扬州,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江南便是润州(镇江),卑职的计划是:首先攻取润州,控制长江通道,然后进攻金陵城(南京),再取常州、苏州,如此一来,江南的粮道便会源源不断供应我们。然后,我们以扬州为大本营,东征泰州等重镇,西取江都等城;北伐高邮、淮安、淮yin,在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后,便可挥师北上,直捣京城,阉党可灭,大局可定。剩下的阉党地方残余势力,就不难解决。诸位还有何其它方案?不妨开诚布公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讨定夺。”
李济源看着图纸上的规划大纲,不得不佩服刘锋的雄才大略;心想:“好你这个刘锋,为了讨好信王,为自己以后飞黄腾达做铺垫;可是,魏公权倾天下,实力雄厚,你怎敢拿鸡蛋往石头上碰?这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今晚的鸿门宴,当场将你们捉拿,使你们的理想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