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啦!”刘锋对其他几位道,“我们走吧!”
几人出离大堂,牵过战马,翻身而上。随后,一拍马后胯,战马扬开四蹄,行走如飞,向卫所而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小鸟一群群飞落到树上,投宿在茂密枝叶之间,皎洁的月亮也从东边天际升起来。街上的行人稀少了,黯淡的灯光,从一家家窗口she出。如此景观,则意味着新的一天已经结束。
刘锋他们到达扬州卫所营帐门前,翻身下马;几名侍卫迎上来,接过马缰,牵往马厩喂草料。他们往营帐望去,只见室内灯火通明,照如白昼。<风,做个手势:“诸位里面请!”
几人谦让一番,进了营帐。几名侍卫已将室内布置得井然有条。张乾坤吩咐几名侍从:“你们几位着人去厨房端菜,着人去搬酒。”
“属下遵令!”几名侍卫转身而去。
一袋烟之后,有两名侍卫抱来四坛酒,放三坛在茶几上,搬一坛放在桌面上,去掉封泥,拧开坛盖。片刻,另外几名侍卫提来几只食盒,有的食盒里装着菜肴,有的食盒里装着酒杯筷子。他们打开盒盖后,有的摆杯筷,有的将食盒中的一道道菜摆在桌上,有荤有素,配搭得错落有致,五颜六se,恰到好处。顿时,热气腾腾,芳香四溢,扑鼻而来,沁人肺腑。
“诸位请坐吧!随乡入俗。”张乾坤做个手势。
入坐时,彼此免不了谦让一番。最后,以张乾坤为东道主身份,将朱由检安排在上席,以道士身份的朱由楫被安排在次席就坐;扬州知府刘锋坐于三席,师爷李济源、卫所指挥使张乾坤,在四席位上作陪。各自坐定后,有两名侍卫专门负责斟酒。他俩手执酒壶,在各自的杯子里斟满酒后,侍立一旁。
张乾坤笑微微的端起杯:“王爷、道长、刘知府、李师爷,人生难得几回醉?今天我们会集到一起,实属不易;来,先干为快!”
朱由检和朱由楫在张乾坤花言巧语下,已失去了戒备心理,与其他人一道端起杯,相碰一下,一饮而尽。待他们放下杯子后,侍卫手执酒壶,将几只空杯斟满酒。
这时,李济源端起杯,笑容满面道:“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相会在这里,乃是缘分。真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来,为了我们共创大业,同饮三杯。”
众人拗不过他的一番真诚,端起杯一饮而尽。侍卫又连斟两杯,他们也一一喝个尽光。待侍卫斟满酒后,刘锋开口道:“诸位,酒先停一步喝,我们商议一下进攻润州计划。早一天攻下润州,才能确保长江水域的安全。对开通江南粮道起到很大作用。”
张乾坤摆了摆手,端起杯:“刘知府,今晚只顾喝酒,不谈政事,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在乎今天晚上?”
刘锋淡然一笑:“张指挥使,喝酒谈事两不误,何必要留待以后谈?况且,以后的事多如牛毛,是永远做不完的。俗话说:‘今ri事今ri笔’,就是这个道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张乾坤突然发起飙来,猛的将手中杯摔到地上。
众人见他突然翻脸,都以惊疑的目光看着他。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乾坤摔杯的一瞬间,孙教头和二十名军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桌前,首先将朱由检、朱由楫掀翻在地;其次是刘锋被摁倒。另有军校拿来绳索,将他们捆绑得严严实实。
朱由检怒目圆睁,喝斥道:“张乾坤,你这是干什么?此手段不是鸿门宴吗?”
“哈哈......这专门为你们设的鸿门宴。”张乾坤一阵狂笑,十分得意的样子,片刻,突然凶狠起来,“你这个判王,不守王法,竟然与九千岁对抗,正阳门之战,使许多御林军、厂卫惨遭你们毒手。九千岁下令四处缉拿你们归案,你们却跑到扬州来妖言惑众,假冒钦差,筹集皇粮国税,以此纳入己有,意yu结党营私,造反作乱。朱由检,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敢瞒天过海,来扬州公开活动,今天栽在本指挥之手,有何话说?”
朱由检愤愤不平、怒气冲冲道:“张乾坤,还有李济源,你们不过是阉党魏忠贤的一条狗,凡是狗都会对主子忠心耿耿,为主子赴汤蹈火。也算本王低估了你们,栽在你们之手,愿砍愿杀都无所谓,本王决不会吱一下牙的。”
“有种,不愧是皇族中的一员,铮铮铁骨之气,让李某佩服得五体投地。”李济源接过话茬,怒目而视,“一开始我就识破你的身份,想当场揭穿;颇奈,刘锋这个蠢猪,极力庇护,敬你为上宾。无可奈何之下,本师爷只好顺水推舟,明面上顺着你们,对你百依百顺,背地里却与张指挥使进行磋商,既定计策,并给九千岁去道密函,请求处置方法。九千岁旨意下达之ri,就是捉拿你们归案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