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很大啊,既如此,敢不敢下来?”秦朗抹了把脸,并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相反他抬起了头,看了眼那楼上的俏影后,竟绽放出一抹勾魂夺魄的笑,眼里蛊惑的罂粟开了个灿烂,然后朝楼上勾了勾手指,一副轻佻张狂的样儿。
莞灵只冷哼了声,将脸盆交给了浣玉,便转身没了影。
“我家主子说,楼下瓷瓶的下场,就是您今日的下场。”浣玉的声音,很是轻快,里面鼓着幸灾乐祸的泡泡,那不是一点点。
秦朗勾着的手指,桃花的灿笑,一瞬就定格在了那里……
他的美男计才开了苞,就这样夭折了。
“我赔她瓷瓶就是了。”秦朗讨了个没趣悻悻道:“但是爷,爷的脸皮,就被你们这的母夜叉梦魇的时候给划了,这总得有个说法吧?”秦朗差点就被莞灵的冷冽气势压下去了,好在他及时一拳打肿了脸,充起了他薄薄的脸皮子。
莞灵本躺下的身子,僵了一僵,沉下去的心,又泛起了层层不休的漪涟,只因为秦朗嘴里的那三个字,母夜叉!
“公子,你个男人,难道也和奴家一样,靠脸吃饭不成?”莞灵冲了出去,抚着阑干就朝楼下一阵冷眼讥讽。
“嗳,说对了!”秦朗抚掌,顺藤摸瓜,爬上了莞灵的话唠。“所以,赔!”说话间,秦朗的眼神瞬间冷了一冷,语气寒了一寒,气势沉了那么一沉。
“不赔你能奈我何?”
“统统充军!爷说得出,自是办得到。”
“这点破事就得充军,大秦还有王法没有?”莞灵一掌拍向阑干,尔后伸手指向街头霸王辩驳道。
“王法?”秦朗轻蔑的朝莞灵笑了笑,尔后指了指自己,嚣张的摆出了自古霸王皆用的万能语句:“爷就是这儿的王法!”
周围的人倒抽口气,这话听着很是不妥,但一时还真挑不出啥毛病。
莞灵死死的盯着那张嚣张跋扈的灿桃花,眼里万道箭簇闪过,只恨当时气力不足,没一刀剪了他。
好歹他也是堂堂的一国之君,顶天立地的彪炳汉子,铮铮男儿,怎的如今竟在这撒起了泼耍起了赖,这一直都是刁难的女子才用的手段。莞灵垂愕,瞅了眼那轻佻张狂的霸王,一时很是伤神。
在秦朗眼里,不管什么法,只要能套得着娇妻那就是好法,管其他呢。
即使失了气魄和身份,输赢才是最重要的,结果才是万众瞩目的,不是么……
看吧,不用此招,他如今能和她走在街上么?
他追了五年,推了五箱金子,也没这招耍无赖管用。
其他的人看着并肩走去的一对儿,心里不免就不平衡了。
原来抱得美人归如此容易,早知道,他们也耍耍横充充无法无天的霸王。
且试试?
这霸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在一品红当的住的……
这是莞灵第一次出门,才走了一条街,莞灵便走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