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上的那坨不明物,抬了抬眼,看见眼前的酒壶竟没有摔碎,于是咧开了嘴,傻傻笑了笑,尔后慢慢的挪到了酒壶跟前,顺带一脚关上了门,将酒壶抓在了手里,又是一番猛灌。
那坨东西喝着喝着,感觉酒壶好像空了,遂翻了个身举起了酒杯,张开了嘴,又是一番猛灌。
莞灵本打算喊人的,但是那坨东西翻身翻得及时。莞灵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也就没有再喊人了。
谢谢老天送来了个消遣。
窗外一阵清风过,莞灵享受的闭起眼,摸了摸怀里的狼牙大棒,先前的心烦意乱没了,怒火焚身也被这风吹跑了。
从未有过的轻松,惬意氲绕在莞灵周身,半晌,莞灵睁开了眼,吹了吹圆润的虎爪,理了理发髻,拍了拍脸后,再细细套了件很是雅致的芙蓉金错玉锦外裳,对着镜子照了两照后,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如今的笑靥如花。
莞灵抱起了狼牙大棒,蹑手蹑脚的踩着猫步飘到了不明物的身旁。
不明物感觉有另一个不明物在靠近,遂晃悠悠的转过了头,抬起了沉重浑浊的眼皮子,脸上扯出了一个傻傻萌萌的涎笑。“爷……爷,今儿…今……啊!啊啊!”
“爷,叫,我叫你大爷!”秦朗话还没说完,莞灵便举起了狼牙棒毫不留情的一棒捶下,秦朗此时醉得狠了,行动上也就比蓄势待发的莞灵那是慢了不止一拍,好在秦朗的应对还是蛮快的,在腹部遭了不明物的重重一锤后,秦朗吐了口刚刚喝下的玉酿,然后捂住肚子飞快的滚到了一旁的桌缘,一手支在椅凳上,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手指着莞灵,甩了甩头,嘟囔道:“呃……何……何人,敢……敢暗……”
秦朗的算字还没有吐出口,莞灵便又汹汹的拎着狼牙棒汹汹而来。“你个狼心不改的色胚子,半夜三更,出入陌生人的闺房……”
秦朗感觉得到面前的白影有着很深的怨气,狼狈的拧着个重物打向他来,气势虽大,但是却无一分杀气。
想来,也和他一般,怨妇怨夫,都是该死的难受的受着心的厮磨。
所以秦朗心生怜悯,在她又一袭火力猛攻过来的时候,他没有狠下杀手,而是踮起了脚,踢了踢面前的椅座。
于是椅座就在那么一瞬间,生了脚,直直溜到了莞灵脚跟前,莞灵一个急煞没控好,“咚!”
“我誓跟你没完!”惊慌之际,莞灵一偏,手上力道一个没掌控好,就看着那么重的狼牙棒险些砸她脚上,基于急需愤恨,莞灵觉得翦南飞的杀手锏实在不好使,还是她的花剪子轻巧好用。于是莞灵丢了狼牙棒,拿起了花剪对着月光便朝着那踉跄欲退的人咧嘴露出了森森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