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一品红,那曾经是秦朗最爱来的地方。
赏花赏月赏美女。
可如今,他只要一想起那地方,就心痛肝伤五内俱焚。
他是这个秦国的皇上,可是他这个皇帝却差点被这里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他是这个国家的最高主宰,可如今见自己的老婆,还得竞争交钱,钱交少了,交慢了,对不起,下一轮!
他是这个国家所有女子的拥有者,可是来这,他最好拧着命根子说话走路。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憋屈的皇帝么?
秦朗看了眼穆国和赵国的国君都在摩拳擦掌,遂叹了口气。
哎!分场合,分对象,都是半斤八两而已。
咚咚咚!
一掷千金为红颜的戏码开始。
看戏的很多,演戏的不多,主要就四个角儿。
至于是都谁,大家清楚。
穆国和魏国毫无悬念的输了,他们比较穷。
赵国有钱,所以他推了五大箱金子。
秦国是东家,国库补给得快,也赶紧推了五大箱。
如今已是伯仲之间,可一时半刻的,却是谁也都拿不出金子了,而莞灵是断然不会同时接见两个人的,就在老鸨宣布莞灵谁都不见庄家赢的时候,秦朗咬咬牙,扫了眼四周,尔后当着众人脱下了自己外衣,在众人一片抽气和叫好声里,悠悠飘逸的丢了下去。
“爷,何故?”老鸨摇扇子的手定在了半空,瞟了眼那无尽奢华的衣服,僵着笑脸弱弱问了一句。
“金线织的。”秦朗璀璨一笑,露出了八颗白牙。
“秦爷胜!”在一片欢腾声里,老鸨无语宣布。
独孤珀亮咬牙切齿的干瞪着如今只着中衣接受着众人恭喜的秦朗,面上虽是不服,但心里还是服气的。他是非常想见莞灵,可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等豁法,他委实做不出。
“啊,皇上为了见你,当着众人,都赤膊上阵了。”翦南飞啧啧道:“看不出,皇上倒是豁得。”
莞灵只笑笑,使了个眼色,让浣玉关了暗窗。“给他件水墨的外衣,好歹是皇上,当着众人,放荡形骸,丢人不丢 ?”
“哎,可惜!”布裕看了眼那意气风发的中衣,冷哼了句。
布裕这声哼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砸了亮闪闪的金子换来的一个时辰,却是他们精心培育出来替代莞灵的人,从形到神,十分像。
秦朗这个皇帝不是盖的,他有一副好眼。
进去后,秦朗只瞥了那个莞灵一眼,即什么都没说,只招呼了随从端了酒过来,就那样一个人,闷声不响的坐那开喝。
“ 莞灵,你相公不是个寻常的角儿。要不,你见见他?我们还是该有点职业道德吧。”
莞灵却是闭着眼,打着盹,没做声。
“哎,叫得几个姑娘过去作陪,”翦南飞故意在火上添了勺油。“一个人喝闷酒该是多无聊,得红袖添香才好。”
翦南飞说完,瞟了两眼莞灵,莞灵却是无动于衷。